憶君王/憶王孫(宋·謝克家)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憶君王/憶王孫(宋·謝克家)
依依宮柳拂宮墻。
樓殿無人春晝長。
燕子歸來依舊忙。
憶君王。
月破黃昏人斷腸。
樓殿無人春晝長。
燕子歸來依舊忙。
憶君王。
月破黃昏人斷腸。
評注
此詞是作者憤于金人南侵,君王被擄,在國家和民族陷于危機之際,為懷念宋徽宗而作。全詞于字里行間傳達出凄涼怨慕之音、纏綿悱惻之感,詞人忠憤填膺的情感呼之欲出。
起首兩句,景為情使,情因景生,借助「柳枝依依 」這一生動形象,表達了詞人對汴京故宮的思戀,同時又以「樓殿無人」暗指國破家亡,以昔日故宮春日歡游、人苦晝短與今日倍覺春晝漫長作比,抒寫出詞人對故國的一往情深。第三句筆鋒一轉,從「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的描寫,轉為「登樓遙望秦宮殿 ,翩翩只見雙飛燕」(唐昭宗李曄《菩薩蠻》)的感嘆 :「燕子歸來依舊忙」。燕子是無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樓殿依舊,而主人已換,仍然忙著銜泥,在舊梁上筑起新巢,正是「這雙燕何曾,念人言語」(《燕山亭》),儼然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滄桑之感。然后點明題旨,懷念故君結末兩句,熔寫景與抒情于一爐,語意悲凄,讀來催人淚下,堪稱愛國憂君之語。這兩句,將詞人國破家亡、流落異鄉、君王難忘,故國難忘的情懷與春色可人、暮色如愁、獨立黃昏的景境融合在一起,收到了很好的藝術效果。 這首詞富于抒情色彩,不言國破思虜,巢覆卵毀,而言宮柳依依,樓殿寂寂,充滿了物是人非的深沉感慨。全詞不著一實語,而能以動蕩見奇 ,迷離稱雋 ,辭有盡而意無窮,將出河破碎 、身世飄零 、往事堪哀的沉痛心情表達得真切動人。
【注釋】:
這首詞是懷念宋徽宗的,最早見于宋石茂良所著的《避戎夜話》。宋徽宗于靖康二年(1127)被金人俘虜,過了九年的恥辱生活,死在五國城(今吉林省境)。據楊慎《詞品》卷五云:「徽宗此行,謝克家作《憶君王》詞」,「忠憤郁勃,使人出涕」。清徐在《詞苑叢談·紀事一》中轉錄了它。謝克家是哲宗紹圣四年(1097)的進士,親眼看到金人南侵,徽宗被擄,在國家和民族的危機中,寫下了這首忠憤填膺的詞,其凄涼怨慕之音,纏綿悱惻之感,溢于字里行間,是思想性和藝術性高度統一的作品。
全詞富于抒情色彩,不言國破君擄,巢復卵毀,而言宮柳依依,樓殿寂寂,一種物是人非的今昔之感,躍然紙上。拿它與宋徽宗的《燕山亭》對讀,倍覺山河破碎,身世飄零,往事堪哀,真切動人。「春晝長」一語,把客觀的景物描寫,轉向主觀的心理感受,是景為情使,情因景生,抒情和寫景在這里得到了和諧的統一。富麗堂皇的景物后面,蘊藏著深深的隱痛。這就是宋徽宗的「問院落凄涼,幾番春暮」(《燕山亭》)、「帝城春色誰為主,遙指鄉關涕淚漣」(《北去遇清明》)那種思想感情隱約而曲折的反映。接著詞人把筆鋒一轉,從「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的描寫,轉為「登樓遙望
秦宮殿,翩翩只見雙飛燕」(唐昭宗李曄《菩薩蠻》)的感嘆:「燕子歸來依舊忙」。燕子是無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樓殿依舊,而主人已換,仍然忙著銜泥,在舊梁上筑起新巢,正是「這雙燕何曾,念人言語」(《燕山亭》),儼然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滄桑之感。然后點明題旨,懷念故君。這首小令,從頭到尾都是寫對君主的懷念,由柳拂宮墻,而想到宮殿的主人;由宮殿無人,而想到燕歸何處;由燕語呢喃,而想到「燕子不知何世」(周邦彥《西河》)。蓄意到此,便有精神百倍之勢,集中全力于這「月破黃昏人斷腸」的結句,自然真味無窮,辭意高絕,一個芳馨悱惻的藝術形象,生動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因為它是從題前著筆,題外攝神,只用了一個「破」字,便把從清晨憶到黃昏,又從黃昏憶到月上柳梢,都沉浸在如癡如呆的回憶中。昔日的宮柳凝綠,今朝的淡月黃昏;昔日的笙歌徹旦,今朝的樓殿無人,在在是強烈的對比,在在是傷心的回憶,不言相憶之久,而時間之長自見;不言相憶之深,而惓顧之意甚明。「月破黃昏」是寫景;「人斷腸」是抒情,把寫景和抒情統一在一個完整的句子里,而景物在感情的絲縷中織得更加光彩奪目,感情在景物的烘托中更加表現得淋漓盡致。不著一實語,而能以動蕩見奇,迷離稱雋,辭有盡而意無窮,這正是許多詞人所努力追求的藝術境界。
(羊春秋)
起首兩句,景為情使,情因景生,借助「柳枝依依 」這一生動形象,表達了詞人對汴京故宮的思戀,同時又以「樓殿無人」暗指國破家亡,以昔日故宮春日歡游、人苦晝短與今日倍覺春晝漫長作比,抒寫出詞人對故國的一往情深。第三句筆鋒一轉,從「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的描寫,轉為「登樓遙望秦宮殿 ,翩翩只見雙飛燕」(唐昭宗李曄《菩薩蠻》)的感嘆 :「燕子歸來依舊忙」。燕子是無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樓殿依舊,而主人已換,仍然忙著銜泥,在舊梁上筑起新巢,正是「這雙燕何曾,念人言語」(《燕山亭》),儼然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滄桑之感。然后點明題旨,懷念故君結末兩句,熔寫景與抒情于一爐,語意悲凄,讀來催人淚下,堪稱愛國憂君之語。這兩句,將詞人國破家亡、流落異鄉、君王難忘,故國難忘的情懷與春色可人、暮色如愁、獨立黃昏的景境融合在一起,收到了很好的藝術效果。 這首詞富于抒情色彩,不言國破思虜,巢覆卵毀,而言宮柳依依,樓殿寂寂,充滿了物是人非的深沉感慨。全詞不著一實語,而能以動蕩見奇 ,迷離稱雋 ,辭有盡而意無窮,將出河破碎 、身世飄零 、往事堪哀的沉痛心情表達得真切動人。
【注釋】:
這首詞是懷念宋徽宗的,最早見于宋石茂良所著的《避戎夜話》。宋徽宗于靖康二年(1127)被金人俘虜,過了九年的恥辱生活,死在五國城(今吉林省境)。據楊慎《詞品》卷五云:「徽宗此行,謝克家作《憶君王》詞」,「忠憤郁勃,使人出涕」。清徐在《詞苑叢談·紀事一》中轉錄了它。謝克家是哲宗紹圣四年(1097)的進士,親眼看到金人南侵,徽宗被擄,在國家和民族的危機中,寫下了這首忠憤填膺的詞,其凄涼怨慕之音,纏綿悱惻之感,溢于字里行間,是思想性和藝術性高度統一的作品。
全詞富于抒情色彩,不言國破君擄,巢復卵毀,而言宮柳依依,樓殿寂寂,一種物是人非的今昔之感,躍然紙上。拿它與宋徽宗的《燕山亭》對讀,倍覺山河破碎,身世飄零,往事堪哀,真切動人。「春晝長」一語,把客觀的景物描寫,轉向主觀的心理感受,是景為情使,情因景生,抒情和寫景在這里得到了和諧的統一。富麗堂皇的景物后面,蘊藏著深深的隱痛。這就是宋徽宗的「問院落凄涼,幾番春暮」(《燕山亭》)、「帝城春色誰為主,遙指鄉關涕淚漣」(《北去遇清明》)那種思想感情隱約而曲折的反映。接著詞人把筆鋒一轉,從「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春望》)的描寫,轉為「登樓遙望
秦宮殿,翩翩只見雙飛燕」(唐昭宗李曄《菩薩蠻》)的感嘆:「燕子歸來依舊忙」。燕子是無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樓殿依舊,而主人已換,仍然忙著銜泥,在舊梁上筑起新巢,正是「這雙燕何曾,念人言語」(《燕山亭》),儼然有「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滄桑之感。然后點明題旨,懷念故君。這首小令,從頭到尾都是寫對君主的懷念,由柳拂宮墻,而想到宮殿的主人;由宮殿無人,而想到燕歸何處;由燕語呢喃,而想到「燕子不知何世」(周邦彥《西河》)。蓄意到此,便有精神百倍之勢,集中全力于這「月破黃昏人斷腸」的結句,自然真味無窮,辭意高絕,一個芳馨悱惻的藝術形象,生動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因為它是從題前著筆,題外攝神,只用了一個「破」字,便把從清晨憶到黃昏,又從黃昏憶到月上柳梢,都沉浸在如癡如呆的回憶中。昔日的宮柳凝綠,今朝的淡月黃昏;昔日的笙歌徹旦,今朝的樓殿無人,在在是強烈的對比,在在是傷心的回憶,不言相憶之久,而時間之長自見;不言相憶之深,而惓顧之意甚明。「月破黃昏」是寫景;「人斷腸」是抒情,把寫景和抒情統一在一個完整的句子里,而景物在感情的絲縷中織得更加光彩奪目,感情在景物的烘托中更加表現得淋漓盡致。不著一實語,而能以動蕩見奇,迷離稱雋,辭有盡而意無窮,這正是許多詞人所努力追求的藝術境界。
(羊春秋)
經典古詩詞及作者
- 七夕篇(明·李時行)
- 七夕約卿攜酒惟敬同過得涼字(明·歐大任)
- 七夕約卿攜酒邀過楨伯館(明·黎民表)
- 七夕織女歌(宋末元初·方一夔)
- 七夕至敘州登鎖江亭山谷謫居時屢登此亭有詩(宋·范成大)
- 七夕舟中二首(明·孫承恩)
- 七夕舟中苦熱(元·馬祖常)
- 七夕舟中(明·佘翔)
- 七夕舟次圖山渚(明·謝晉)
- 七夕舟次楊村(明·郭諫臣)
- 七夕苦旱望雨(宋·王之道)
- 七夕范松浦郡守邀飲榕橋下書楸村給諫即席賦(清·張湄)
- 七夕行餞別王安州(明·謝榛)
- 七夕見與諸孫題乞巧文(唐·權德輿)
- 七夕觀內祠織女戲贈(明·黎遂球)
- 七夕觀妓(明·徐熥)
- 七夕觀海樓共用一先(明·黎淳先)
- 七夕觀織女詩(魏晉·王鑒)
- 七夕詞次周韜甫韻同秦許二生作(清末民國初·曹家達)
- 七夕詞(元·范梈)
- 七夕詞(明·何景明)
- 七夕詞(明·張萱)
- 七夕詞(明·徐熥)
- 七夕詞(明·歐大任)
- 七夕詞(明·胡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