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曲歌辭 清平調(唐·李白)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雜曲歌辭 清平調(唐·李白)
押冬韻
押冬韻
題注:唐《禮樂志》曰:「清調、平調,房中樂遺聲。開元中,禁中重木芍藥,會花方繁開,帝乘照夜白,太真妃以步輦從,李龜年以歌擅一時之名。帝曰:‘賞名花,對妃子,焉用舊樂辭為?’遂命白作《清平調》詞三章,令梨園弟子略撫絲竹以促歌,帝自調玉笛以倚曲。」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評注
《碧雞漫志》:
《松窗雜錄》云:開元中,禁中初種木芍藥,得四本,紅、紫、淺紅、通白繁開。上乘照夜白,太真妃以步輦從,李龜年手捧擅板,押眾樂前,將欲歌之。上曰:焉用舊詞為?命龜年宣翰林學士李白立進《清平調》三章,白承詔賦詞,龜年以進。上命梨園弟子約格調、撫絲竹,促龜年歌,太真妃笑領歌意甚厚。張君房《脞說》指此為《清平樂》曲。
《唐詩絕句類選》:蔣仲舒曰:「想」、「想」,妙,難以形容也。次句下得陡然,令人不知。
《李杜二家詩鈔評林》:「想」字妙,得恍惚之致。
《匯編唐詩十集》:唐云:聲響調高,神彩煥發,喉間有寒酸氣者讀不得。
《唐詩摘鈔》:二「想」字是詠妃后語。
《而庵說唐詩》:「春風拂檻露華濃」,此句須略重。花上風拂,喻妃子之搖曳;露濃,喻君恩之鄭重。
《李太白全集》:王琦注:琦按蔡君謨書此詩,以「云想」作「葉想」,近世吳舒鳧遵之,且云「葉想衣裳花想容」,與王昌齡「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俱從梁簡文「蓮花亂臉色,荷葉雜衣香」脫出。而李用二「想」字,化實為虛,尤見新穎,不知何人誤作「云」字,而解者附會《楚辭》「青云衣兮白霓裳」,甚覺無謂云云。不知改「云」作「葉」,便同嚼蠟,索然無味矣。此必君謨一時落筆之誤,非有意點金成鐵,若謂太白原本是「葉」字,則更大謬不然。
《唐詩箋注》:此首詠太真,著二「想」字妙。次句人接不出,卻映花說,是「想」之魂。「春風拂檻」想其綽約,「露華濃」想其芳艷,脫胎烘染,化工筆也。
《詩法易簡錄》:三首人皆知合花與人言之,而不知意實重在人,不在花也,故以「花想容」三字領起。「春風拂檻露華濃」,乃花最鮮艷、最風韻之時,則其容之美為何如?說花處即是說人,故下二句極贊其人。
《填詞雜說》:「云想衣裳花想容」,此太白佳境。柳屯田:「擬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談何容易!」大畏唐突,尤見溫存,又可悟翻舊換新之法。
《雨村詞話》:李調元云:太白詞有「云想衣裳花想容」,已成絕唱。韋莊效之「金似衣裳玉似身」,尚堪入目,而向子湮「花容儀,柳想腰」之句,毫無生色,徒生厭憎。
《李太白詩醇》:清便宛轉,別自成風調。謝云:褒美中以寓箴規之意。嚴滄浪曰:想望縹緲,不得以熟目忽之。
《唐詩鑒賞辭典》:這三首詩是李白在長安供奉翰林時所作。一日,玄宗和楊妃在宮中觀牡丹花,因命李白寫新樂章,李白奉詔而作。在三首詩中,把木芍藥(牡丹)和楊妃交互在一起寫,花即是人,人即是花,把人面花光渾融一片,同蒙唐玄宗的恩澤。從篇章結構上說,第一首從空間來寫,把讀者引入蟾宮閬苑;第二首從時間來寫,把讀者引入楚襄王的陽臺,漢成帝的宮廷;第三首歸到目前的現實,點明唐宮中的沉香亭北。詩筆不僅揮灑自如,而且相互鉤帶。「其一」中的春風,和「其三」中的春風,前后遙相呼應。
第一首,一起七字:「云想衣裳花想容,」把楊妃的衣服,寫成真如霓裳羽衣一般,簇擁著她那豐滿的玉容。「想」字有正反兩面的理解,可以說是見云而想到衣裳,見花而想到容貌,也可以說把衣裳想象為云,把容貌想象為花,這樣交互參差,七字之中就給人以花團錦簇之感。接下去「春風拂檻露華濃」,進一步以「露華濃」來點染花容,美麗的牡丹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艷冶,這就使上句更為酣滿,同時也以風露暗喻君王的恩澤,使花容人面倍見精神。下面,詩人的想象忽又升騰到天堂西王母所居的群玉山、瑤臺。「若非」、「會向」,詩人故作選擇,意實肯定:這樣超絕人寰的花容,恐怕只有在上天仙境才能見到!玉山、瑤臺、月色,一色素淡的字眼,映襯花容人面,使人自然聯想到白玉般的人兒,又象一朵溫馨的白牡丹花。與此同時,詩人又不露痕跡,把楊妃比作天女下凡,真是精妙至極。
第二首,起句「一枝紅艷露凝香」,不但寫色,而且寫香;不但寫天然的美,而且寫含露的美,比上首的「露華濃」更進一層。「云雨巫山枉斷腸」用楚襄王的故事,把上句的花,加以人化,指出楚王為神女而斷腸,其實夢中的神女,那里及得到當前的花容人面!再算下來,漢成帝的皇后趙飛燕,可算得絕代美人了,可是趙飛燕還得倚仗新妝,那里及得眼前花容月貌般的楊妃,不須脂粉,便是天然絕色。這一首以壓低神女和飛燕,來抬高楊妃,借古喻今,亦是尊題之法。相傳趙飛燕體態輕盈,能站在宮人手托的水晶盤中歌舞,而楊妃則比較豐肥,固有「環肥燕瘦」之語(楊貴妃名玉環)。后人據此就編造事實,說楊妃極喜此三詩,時常吟哦,高力士因李白曾命之脫靴,認為大辱,就向楊妃進讒,說李白以飛燕之瘦,譏楊妃之肥,以飛燕之私通赤鳳,譏楊妃之宮闈不檢。李白詩中果有此意,首先就瞞不過博學能文的玄宗,而且楊妃也不是毫無文化修養的人。據原詩來看,很明顯是抑古尊今,好事之徒,強加曲解,其實是不可通的。
第三首從仙境古人返回到現實。起首二句「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傾國」美人,當然指楊妃,詩到此處才正面點出,并用「兩相歡」把牡丹和「傾國」合為一提,「帶笑看」三字再來一統,使牡丹、楊妃、玄宗三位一體,融合在一起了。由于第二句的「笑」,逗起了第三句的「解釋春風無限恨」,春風兩字即君王之代詞,這一句,把牡丹美人動人的姿色寫得情趣盎然,君王既帶笑,當然無恨,恨都為之消釋了。末句點明玄宗楊妃賞花地點──「沉香亭北」。花在闌外,人倚闌干,多么優雅風流。
這三首詩,語語濃艷,字字流葩,而最突出的是將花與人渾融在一起寫,如「云想衣裳花想容」,又似在寫花光,又似在寫人面。「一枝紅艷露凝香」,也都是人、物交溶,言在此而意在彼。讀這三首詩,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面迷離,不待什么刻畫,而自然使人覺得這是牡丹,這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別的。無怪這三首詩當時就深為唐玄宗所贊賞。
(沈熙乾)
第一首,一起七字:「云想衣裳花想容,」把楊妃的衣服,寫成真如霓裳羽衣一般,簇擁著她那豐滿的玉容。「想」字有正反兩面的理解,可以說是見云而想到衣裳,見花而想到容貌,也可以說把衣裳想象為云,把容貌想象為花,這樣交互參差,七字之中就給人以花團錦簇之感。接下去「春風拂檻露華濃」,進一步以「露華濃」來點染花容,美麗的牡丹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艷冶,這就使上句更為酣滿,同時也以風露暗喻君王的恩澤,使花容人面倍見精神。下面,詩人的想象忽又升騰到天堂西王母所居的群玉山、瑤臺。「若非」、「會向」,詩人故作選擇,意實肯定:這樣超絕人寰的花容,恐怕只有在上天仙境才能見到!玉山、瑤臺、月色,一色素淡的字眼,映襯花容人面,使人自然聯想到白玉般的人兒,又象一朵溫馨的白牡丹花。與此同時,詩人又不露痕跡,把楊妃比作天女下凡,真是精妙至極。
第二首,起句「一枝紅艷露凝香」,不但寫色,而且寫香;不但寫天然的美,而且寫含露的美,比上首的「露華濃」更進一層。「云雨巫山枉斷腸」用楚襄王的故事,把上句的花,加以人化,指出楚王為神女而斷腸,其實夢中的神女,那里及得到當前的花容人面!再算下來,漢成帝的皇后趙飛燕,可算得絕代美人了,可是趙飛燕還得倚仗新妝,那里及得眼前花容月貌般的楊妃,不須脂粉,便是天然絕色。這一首以壓低神女和飛燕,來抬高楊妃,借古喻今,亦是尊題之法。相傳趙飛燕體態輕盈,能站在宮人手托的水晶盤中歌舞,而楊妃則比較豐肥,固有「環肥燕瘦」之語(楊貴妃名玉環)。后人據此就編造事實,說楊妃極喜此三詩,時常吟哦,高力士因李白曾命之脫靴,認為大辱,就向楊妃進讒,說李白以飛燕之瘦,譏楊妃之肥,以飛燕之私通赤鳳,譏楊妃之宮闈不檢。李白詩中果有此意,首先就瞞不過博學能文的玄宗,而且楊妃也不是毫無文化修養的人。據原詩來看,很明顯是抑古尊今,好事之徒,強加曲解,其實是不可通的。
第三首從仙境古人返回到現實。起首二句「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傾國」美人,當然指楊妃,詩到此處才正面點出,并用「兩相歡」把牡丹和「傾國」合為一提,「帶笑看」三字再來一統,使牡丹、楊妃、玄宗三位一體,融合在一起了。由于第二句的「笑」,逗起了第三句的「解釋春風無限恨」,春風兩字即君王之代詞,這一句,把牡丹美人動人的姿色寫得情趣盎然,君王既帶笑,當然無恨,恨都為之消釋了。末句點明玄宗楊妃賞花地點──「沉香亭北」。花在闌外,人倚闌干,多么優雅風流。
這三首詩,語語濃艷,字字流葩,而最突出的是將花與人渾融在一起寫,如「云想衣裳花想容」,又似在寫花光,又似在寫人面。「一枝紅艷露凝香」,也都是人、物交溶,言在此而意在彼。讀這三首詩,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面迷離,不待什么刻畫,而自然使人覺得這是牡丹,這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別的。無怪這三首詩當時就深為唐玄宗所贊賞。
(沈熙乾)
其二(唐·李白)
押陽韻
押陽韻
引用典故:云雨巫山 飛燕
一枝紅①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評注
《唐詩直解》:
結妙有風致。
《李杜二家詩鈔評林》:巫山妖夢,昭陽禍水,微文隱諷,風人之旨。
《唐詩摘鈔》:首句承「花想容」來,言妃之美,惟花可比,彼巫山神女,徒成夢幻,豈非「枉斷腸」乎!關求其似,惟漢宮飛燕,倚其新裝,或庶幾耳。
《李太白全集》:王琦注:力士之譖惡矣,蕭氏所解則尤甚。而揆之太白起草之時,則安有是哉!巫山云雨、漢宮飛燕,唐人用之已為數見不鮮之典實。若如二子之說,巫山一事只可以喻聚淫之艷冶,飛燕一事只可以喻微賤之宮娃,外此皆非所宜言,何三唐諸子初不以此為忌耶?古來《新臺》、《艾豭》諸作,言而無忌者,大抵出自野人之口,若《清平調》是奉詔而作,非其比也。乃敢以宮闈暗昧之事,君上所諱言者而微辭隱喻之,將蘄君知之耶,亦不蘄君知之耶?如其不知,言亦何益?如其知之,是批龍之逆鱗而履虎尾也。非至愚極妄之人,當不為此。
《唐詩箋注》:此首亦詠太真,卻競以花比起,接上首來。
《詩法易簡錄》:仍承「花想容」言之,以「一枝」作指實之筆,緊承前首。三、四句作轉,言如花之容,雖世非常有,而現有此人,實如一枝名花,儼然在前也。兩首一氣相生,次首即承前首作轉。如此空靈飛動之筆,非謫仙孰能有之?
《唐詩合選詳解》:梅禹金云:蕭(士贊)注謂神女刺明皇之聚麀,飛燕譏貴妃之微賤,亦太白醉中應詔,想不到此,但巫山妖夢、昭陽禍水,微文隱意,風人之旨。
《李太白詩醇》:馳思泉涌,敷藻云浮,而卻得詩禍!人世遭遇,總出意表,可謂奇矣。謝云:以巫山嬌夢,昭陽禍水入調,蓋微諷之也。
其三(唐·李白)
押寒韻
押寒韻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干。
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干。
評注
《唐詩直解》:
四出媚態,不以刻意工,亦非刻意所能工。
《詩藪》:「明月自來還自去,更無人倚玉闌干」、「解釋東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崔魯、李白同詠玉環事,崔則意極精工,李則語由信筆,然不堪并論者,直是氣象不同。
《唐詩解》:太白于極歡之際,加一「恨」字,意甚不淺。
《匯編唐詩十集》:唐云:三詩俱鑠金石,此篇更勝。字字得沉香亭真境。
《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同敬曰:「帶笑」字下得有情,第三句描貴妃心事。
《唐詩摘鈔》:釋恨即從「帶笑」來。本無恨可釋,而云然者,即《左傳》(野太子申生):「君非姬氏(指鱺姬),居不安,食不飽」之意。
《增訂唐詩摘鈔》:婉膩動人,「解釋」句情多韻多。
《古唐詩合解》:此章方寫唐皇同妃子同賞木芍藥。
《唐詩別裁》:本豈釋天戶之愁恨,托以「春風」,措詞微婉。
《詩法易簡錄》:此首乃實賦其事而結歸明皇也。只「兩相歡」三字,直寫出美人絕代風神,并寫得花亦栩栩欲活,所謂詩中有魂,第三句承次句,末句應首句,章法最佳。
《李太白詩醇》:嚴滄浪曰:旖旎動人。錦心繡口。
《唐人絕句精華》:第三首總結,點明名花、妃子皆能長邀帝寵者,以能「舞釋存風無限恨」也。
以下總評
《松窗雜錄》:(開元中,玄宗、楊貴妃于沉香亭賞牡丹)上曰:「賞名花,對妃子,焉用舊樂詞為?」遂命龜年持金花箋宣賜翰林學士李白,進《清平調》詞三章,白欣承詔旨,猶苦宿酲未解,因援筆賦之:「云想衣裳花想容……」太真妃持頗梨七寶杯,酌西涼州葡萄酒,笑頷意甚厚,上因調玉笛以倚曲……龜年常話于五王,獨憶以歌得自勝者無出于此,抑亦一時之極致耳。上自是顧李翰林大異于他學士。
《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珽曰:太白《清平調》三章,語語藻艷,字字葩流,美中帶刺,不專事纖巧。家澹齋有謂:以是詩,合得是語,所謂破空截石、旱地擒魚者。近《詩歸》選極富,何故獨不收?吾所不解。
《唐詩摘鈔》:三首皆詠妃子,而以「花」旁映之,其命意自有賓主。或謂襯首詠人,次首詠花,三首合詠,非知詩者也。太白七絕以自然為宗,語趣俱若天意為詩,偶然而已。后人極力用意,愈不可到,固當推為天才。
《詩辯坻》:太白《清平調詞》「云想衣裳花想容」,二「想」字已落填詞纖境「若非」,「會向」,居然滑調。「一枝濃艷」、「君王帶笑」,了無高趣,「小石」*之坦涂耳。此君七絕之豪,此三章殊不厭人意。
《古歡堂雜著》:少陵《秋興八首》,青蓮《清平詞》三章,膾炙千古矣。余三十年來讀之,愈知其未易到。
《原詩》:李白天才自然,出類拔萃,然千古與杜甫齊名,則猶有間。蓋白之得此者,非以才得之,乃以氣得之也。……如白《清平調》三首,亦平平宮艷體耳,然貴妃捧硯,力士脫靴,無論懦夫于此戰栗趑趄萬狀,秦舞陽壯士不能不色變于秦皇殿上,則氣未有不先餒者,寧睱見其才乎?觀白揮灑萬乘之前,無異長安市上醉眠時,此何如氣也!
《唐詩選勝直解》:《清平調》三首章法最妙。第一首賦妃子之色,二首賦名花之麗,三首合名花、妃子夾寫之,情境已盡于此,使人再續不得。所以為妙。
《唐詩別裁》:三章合花與人言之,風流旖旎,絕世豐神。或謂首章詠妃子,次章詠花,三章合詠,殊見執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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