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春 張園賞海棠作,園故蜀燕王宮也(宋·陸游)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漢宮春 張園賞海棠作,園故蜀燕王宮也(宋·陸游)
浪跡人間。
喜聞猿楚峽,學劍秦川。
虛舟泛然不系,萬里江天。
朱顏綠鬢,作紅塵、無事神仙。
何妨在、鶯花海里,行歌閑送流年。
休笑放慵狂眼,看閑坊深院,多少嬋娟。
燕宮海棠夜宴,花覆金船。
如椽畫燭,酒闌時、百炬吹煙。
憑寄語、京華舊侶,幅巾莫換貂蟬。
喜聞猿楚峽,學劍秦川。
虛舟泛然不系,萬里江天。
朱顏綠鬢,作紅塵、無事神仙。
何妨在、鶯花海里,行歌閑送流年。
休笑放慵狂眼,看閑坊深院,多少嬋娟。
燕宮海棠夜宴,花覆金船。
如椽畫燭,酒闌時、百炬吹煙。
憑寄語、京華舊侶,幅巾莫換貂蟬。
其二 初自南鄭來成都作(宋·陸游)
羽箭雕弓,憶呼鷹古壘,截虎平川。
吹笳暮歸野帳,雪壓青氈。
淋漓醉墨,看龍蛇、飛落蠻箋。
人誤許、詩情將略,一時才氣超然。
何事又作南來,看重陽藥市,元夕燈山。
花時萬人樂處,敧帽垂鞭。
聞歌感舊,尚時時、流涕尊前。
君記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
吹笳暮歸野帳,雪壓青氈。
淋漓醉墨,看龍蛇、飛落蠻箋。
人誤許、詩情將略,一時才氣超然。
何事又作南來,看重陽藥市,元夕燈山。
花時萬人樂處,敧帽垂鞭。
聞歌感舊,尚時時、流涕尊前。
君記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
評注
這首詞是作者于孝宗乾道九年(1173)春在成都所作,時年四十九歲。八年冬,四川宣撫使王炎從南鄭被召回臨安,陸游被改命為成都府路安撫司參議官,從南鄭行抵成都,已經是年底。題目說是初來,詞中寫到元夕觀燈、花時游樂等等,應該已是九年春。詞中又說到看重陽藥市,那是預先設想的話,因為從九年秋直到年底,陸游代理知嘉州,不在成都。陸游活動在南鄭前線時,對抗金的前途懷著勝利的希望。被調到后方后,挐云心事,不得舒展,極為若悶,而要收復河山的信念,仍然是堅定不移。后在不少詩篇和詞作里 ,往往激發著慷慨昂揚的聲音 。這首《漢宮春》就能體現這一點。
詞的上片,表明作者對在南鄭時期的一段從軍生活,是這樣的珍視而回味著。他想到在那遼闊的河灘上,崢嶸的古壘邊,手縛猛虎,臂揮健鷹,是多么驚人的場景!這些令作者如此振奮而又如此爽快,因此在陸游的詩作里 ,時常提到,《書事》詩說 :「云埋廢苑呼鷹處。」《忽忽》詩:「呼鷹漢廟秋 。」《懷昔》詩 :「昔者戍梁益,寢飯鞍馬間 ,······挺劍刺乳虎,血濺貂裘殷 。」《三山杜門作歌 》詩 :「南沮水邊秋射虎 。」寫的都是在南鄭從軍時的生活。同時他又想到晚歸野帳,悲笳聲里,雪花亂舞,興醋落筆,寫下了龍蛇飛動的字幅和氣壯河山的詩篇,作者不斷涌動的激情令其興致大發,豪邁之感也就變成了筆下的淋漓沈雄。這當然是值得自豪的啦。可是卷地狂飆,突然吹破了詞人壯美的夢境。成都之行,無疑是將作者心中熊熊燃燒的抗金意愿置于「無實現之日」的冷宮之中,遂有了自己的文才武略,何補時艱的深深感慨?
「人誤許」三字,不是謙詞,而是對當時朝廷壓抑主戰派、埋沒人才的憤怒控訴。
下片跟上片形成鮮明的對照。在繁華的成都,藥市燈山,百花如錦,有人在那里沉醉。可是,在民族災難深重的年代里,在詞人的心眼里,錦城歌管,只能換來樽前的流涕了 。「何事又作南來」一問,蘊藏著多少悲憤在內!可見,詞人面對這些所謂的城市文明不禁更是心酪。這里的人們都已忘記了故土還在異族手里,往日的雄壯戰場場面已被面前的一切所取代。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作者并不只是埋頭于悲憤之中 ,而是作出了堅定的回答 :「 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陸游大量詩篇里反復強調的人定勝天思想,在這里再一次得到了體現 。心中猶存著重上抗金前線,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強烈愿望「看記取、封侯事在」,心中的愛國之志涌現在了讀者面前。這里表明了詞人的意志,并沒有因為環境的變化而消沉,而是更堅定了。
這詞的藝術特色,總體上用對比的手法,以南鄭的過去對比成都的現在 ,以才氣超然對比流涕尊前,表面是現在為主過去是賓,精神上卻是過去是主現在是賓。中間又善于用反筆鉤鎖等寫法 ,」「 人誤許」、「功名不信由天」兩個反筆分別作上下片的收束,顯得有千鈞之力 。「詩情將略」分別鉤住前七句的兩個內容 ,「聞歌」鉤住藥市、燈山四句 ,「感舊」鉤住上片。在渲染氣氛,運用語言方面,上片選擇最驚人的場面,出之以淋漓沉雄的大筆,下片選擇成都地方典型的事物,出之以婉約的格調,最后又一筆振起,因此發出了內心的呼喊,以激昂的格調、振奮的言辭,從而使全詞的思想感情走向最高潮,深深地感染了讀者。詞筆剛柔相濟,結構波瀾起伏 ,格調高下抑揚,從而使通篇迸發出愛國主義精神的火花,并給讀者以美的享受。
詞的上片,表明作者對在南鄭時期的一段從軍生活,是這樣的珍視而回味著。他想到在那遼闊的河灘上,崢嶸的古壘邊,手縛猛虎,臂揮健鷹,是多么驚人的場景!這些令作者如此振奮而又如此爽快,因此在陸游的詩作里 ,時常提到,《書事》詩說 :「云埋廢苑呼鷹處。」《忽忽》詩:「呼鷹漢廟秋 。」《懷昔》詩 :「昔者戍梁益,寢飯鞍馬間 ,······挺劍刺乳虎,血濺貂裘殷 。」《三山杜門作歌 》詩 :「南沮水邊秋射虎 。」寫的都是在南鄭從軍時的生活。同時他又想到晚歸野帳,悲笳聲里,雪花亂舞,興醋落筆,寫下了龍蛇飛動的字幅和氣壯河山的詩篇,作者不斷涌動的激情令其興致大發,豪邁之感也就變成了筆下的淋漓沈雄。這當然是值得自豪的啦。可是卷地狂飆,突然吹破了詞人壯美的夢境。成都之行,無疑是將作者心中熊熊燃燒的抗金意愿置于「無實現之日」的冷宮之中,遂有了自己的文才武略,何補時艱的深深感慨?
「人誤許」三字,不是謙詞,而是對當時朝廷壓抑主戰派、埋沒人才的憤怒控訴。
下片跟上片形成鮮明的對照。在繁華的成都,藥市燈山,百花如錦,有人在那里沉醉。可是,在民族災難深重的年代里,在詞人的心眼里,錦城歌管,只能換來樽前的流涕了 。「何事又作南來」一問,蘊藏著多少悲憤在內!可見,詞人面對這些所謂的城市文明不禁更是心酪。這里的人們都已忘記了故土還在異族手里,往日的雄壯戰場場面已被面前的一切所取代。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作者并不只是埋頭于悲憤之中 ,而是作出了堅定的回答 :「 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陸游大量詩篇里反復強調的人定勝天思想,在這里再一次得到了體現 。心中猶存著重上抗金前線,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強烈愿望「看記取、封侯事在」,心中的愛國之志涌現在了讀者面前。這里表明了詞人的意志,并沒有因為環境的變化而消沉,而是更堅定了。
這詞的藝術特色,總體上用對比的手法,以南鄭的過去對比成都的現在 ,以才氣超然對比流涕尊前,表面是現在為主過去是賓,精神上卻是過去是主現在是賓。中間又善于用反筆鉤鎖等寫法 ,」「 人誤許」、「功名不信由天」兩個反筆分別作上下片的收束,顯得有千鈞之力 。「詩情將略」分別鉤住前七句的兩個內容 ,「聞歌」鉤住藥市、燈山四句 ,「感舊」鉤住上片。在渲染氣氛,運用語言方面,上片選擇最驚人的場面,出之以淋漓沉雄的大筆,下片選擇成都地方典型的事物,出之以婉約的格調,最后又一筆振起,因此發出了內心的呼喊,以激昂的格調、振奮的言辭,從而使全詞的思想感情走向最高潮,深深地感染了讀者。詞筆剛柔相濟,結構波瀾起伏 ,格調高下抑揚,從而使通篇迸發出愛國主義精神的火花,并給讀者以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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