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鶴仙 其一 壽丘提刑歲十二月二十有九日(宋·方岳)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瑞鶴仙 其一 壽丘提刑歲十二月二十有九日,實維(宋·方岳)
序:繡衣使者煥章公紱麟盛旦也,岳敢拜手而言曰:月窮于紀,星回于天,蓋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于是焉極、而歲功成矣。惟天之運,循環無窮,一氣推移,不可限量,其殆極而無極歟。分歲而頌椒,守歲而爆竹,人知其為歲之極耳。洪鈞轉而萬象春,瑤歷新而三陽泰,不知自吾極而始也。始而又極,極而又始,元功寧有窮已哉。天之生申于此時,意或然也。岳既不能測識,而又舊為場屋士,不能歌詞,輒以時文體,按譜而腔之,以致其意。
一年寒盡也。
問秦沙、梅放未也。
幽尋者誰也。
有何郎佳約,歲云除也。
南枝暖也。
正同云、商量雪也。
喜東皇,一轉洪鈞,依舊春風中也。
香也。
騷情釀就,書味熏成,這些情也。
玉堂深也。
莫道年華歸也。
是循環、三百六旬六日,生意無窮已也。
但丁寧,留取微酸,調商鼎也。
問秦沙、梅放未也。
幽尋者誰也。
有何郎佳約,歲云除也。
南枝暖也。
正同云、商量雪也。
喜東皇,一轉洪鈞,依舊春風中也。
香也。
騷情釀就,書味熏成,這些情也。
玉堂深也。
莫道年華歸也。
是循環、三百六旬六日,生意無窮已也。
但丁寧,留取微酸,調商鼎也。
評注
在全宋詞中 ,壽詞數是不少,但大多寫得平庸,方岳這首《瑞鶴仙·壽丘提刑》力戒庸辭濫調,寫得與一般壽詞有所不同。
丘提刑 ,指丘崇,字宗卿,江陰人,據《宋史》本傳,曾任浙東提點刑獄,進煥章閣直學士。提刑與漢代的「繡衣直指 」(或稱直指繡衣使者)的職責近似,故詞前小序稱「繡衣使者煥章公 」。詞序除歌頌外,也說明他是如何構思來寫這首詞的,序說:歲十二月二十有九日,實維繡衣使者煥章公紱麟盛旦也,岳敢拜手而言曰:月窮于紀,星回于天,蓋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于是焉極 、而歲功成矣 。惟天之運,循環無窮,一氣推移,不可限量,其殆極而無極歟 ?分歲而頌椒,守歲而爆竹,人知其為歲之極耳。洪鈞轉而萬象春,瑤歷新而三陽泰,不知自吾極而始也。始而又極,極而又始,無功寧有窮已哉!天之生申于此時,意或然也。岳既不能測識,而又舊為場屋土,不能歌詞,輒以時文體,按譜而腔之,以致其意。原來作者是抓住丘崇的生辰在一年將盡這個特點來做文章的。但序里已經暢論,詞就不宜過多地重復,于是從這個特點出發,寫成一首意切韻逸的壽詞。
「一年寒盡也 」。這個「寒」字含義深廣。丘崇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九,便是一年最后的一天,即除夕。歲盡年末 ,總覺得有些不堪。一經改為「寒盡」,給人的感受便大大不同,誰不喜歡獻歲發春昵?「問秦沙、梅放未也」這句很自然地聯系到代表季節的花和被慶祝者所在地。
這首《瑞鶴仙》由尋梅聯系到以揚州詠早梅著稱的何遜。說他們相約去探幽訪勝。此時歲暮天寒,早梅向暖的南枝初放。粗看這些話僅僅是對上文「梅放未也」的回答 。作者是以烘托手法 、平淡語言來表達頌揚之意。尋梅,從來就不是世俗之人的行為。是「誰」有這樣豪情逸興,在「上天同云,雨雪雰雰」(《詩·小雅·信南山》)的天氣去尋梅呢?由此可以想見其人之高尚品格 。只說「南枝」,顯得北枝梅尚未開;「同云」正在「商量」,自是欲雪未雪。以上的描述,都圍繞著「歲云除也」,這是為歇拍數語蓄勢。然后筆鋒突然一轉,歡呼春神東君著意推進時序,又由春到人。
寫梅即是寫人,上片主要是稱道丘崇的品質。下片進一步表揚其學問和勛業。換頭以「香也」承上啟下。「一香吹動人間世 。」大自然帶來了春天的氣息,帶來了梅花的芳香;也釀就了騷人的吟情,熏成了書卷的韻味 。丘崇是孝宗隆興元年進士 ,「騷情」「書味」等語是頌其文采風流,緊接著便以「玉堂深也」一語轉入其從政生活。作者在此巧妙地只以一「玉堂深」寫其人處于學士之位,值宿宮殿之中,則其地位之清貴自見 。另外,詞還將頌辭改變為期望的口吻,設想丘崇此時亦有年華老大之感,然后大談其「始而又極,極而又始 」,「循環無窮 」,「極而無極」的道理。
立德、立功、立言,這是古來有志者的追求。據《宋史·丘崇傳》:「崇儀狀魁杰,機神英悟,嘗慷慨謂人曰:‘生無以報國,死愿為猛將以滅敵。’其忠義性也 。」可見丘崇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詞人抓住了最能打動人心的理由,指出「三百六旬六日,生意無窮已也,」衷心期待他「留取微酸,調商鼎也」。這兩句恰切而有風趣。
全詞以氣氛烘染取勝。作者抓住了在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刻,選取了代表這一季節的梅花,作為全首結構的骨干,然后將梅同被祝壽者的品格以及時光流逝和歲歲有新意統一起來抒寫 。指出自然和人的同一。讓被祝壽者從情理上樂意接受這種祝愿。北宋晏殊自稱「每吟詠富貴 ,不言金玉錦繡,而惟說其氣象。」方岳這首詞,可以說也是承其旨意的。
丘提刑 ,指丘崇,字宗卿,江陰人,據《宋史》本傳,曾任浙東提點刑獄,進煥章閣直學士。提刑與漢代的「繡衣直指 」(或稱直指繡衣使者)的職責近似,故詞前小序稱「繡衣使者煥章公 」。詞序除歌頌外,也說明他是如何構思來寫這首詞的,序說:歲十二月二十有九日,實維繡衣使者煥章公紱麟盛旦也,岳敢拜手而言曰:月窮于紀,星回于天,蓋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于是焉極 、而歲功成矣 。惟天之運,循環無窮,一氣推移,不可限量,其殆極而無極歟 ?分歲而頌椒,守歲而爆竹,人知其為歲之極耳。洪鈞轉而萬象春,瑤歷新而三陽泰,不知自吾極而始也。始而又極,極而又始,無功寧有窮已哉!天之生申于此時,意或然也。岳既不能測識,而又舊為場屋土,不能歌詞,輒以時文體,按譜而腔之,以致其意。原來作者是抓住丘崇的生辰在一年將盡這個特點來做文章的。但序里已經暢論,詞就不宜過多地重復,于是從這個特點出發,寫成一首意切韻逸的壽詞。
「一年寒盡也 」。這個「寒」字含義深廣。丘崇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九,便是一年最后的一天,即除夕。歲盡年末 ,總覺得有些不堪。一經改為「寒盡」,給人的感受便大大不同,誰不喜歡獻歲發春昵?「問秦沙、梅放未也」這句很自然地聯系到代表季節的花和被慶祝者所在地。
這首《瑞鶴仙》由尋梅聯系到以揚州詠早梅著稱的何遜。說他們相約去探幽訪勝。此時歲暮天寒,早梅向暖的南枝初放。粗看這些話僅僅是對上文「梅放未也」的回答 。作者是以烘托手法 、平淡語言來表達頌揚之意。尋梅,從來就不是世俗之人的行為。是「誰」有這樣豪情逸興,在「上天同云,雨雪雰雰」(《詩·小雅·信南山》)的天氣去尋梅呢?由此可以想見其人之高尚品格 。只說「南枝」,顯得北枝梅尚未開;「同云」正在「商量」,自是欲雪未雪。以上的描述,都圍繞著「歲云除也」,這是為歇拍數語蓄勢。然后筆鋒突然一轉,歡呼春神東君著意推進時序,又由春到人。
寫梅即是寫人,上片主要是稱道丘崇的品質。下片進一步表揚其學問和勛業。換頭以「香也」承上啟下。「一香吹動人間世 。」大自然帶來了春天的氣息,帶來了梅花的芳香;也釀就了騷人的吟情,熏成了書卷的韻味 。丘崇是孝宗隆興元年進士 ,「騷情」「書味」等語是頌其文采風流,緊接著便以「玉堂深也」一語轉入其從政生活。作者在此巧妙地只以一「玉堂深」寫其人處于學士之位,值宿宮殿之中,則其地位之清貴自見 。另外,詞還將頌辭改變為期望的口吻,設想丘崇此時亦有年華老大之感,然后大談其「始而又極,極而又始 」,「循環無窮 」,「極而無極」的道理。
立德、立功、立言,這是古來有志者的追求。據《宋史·丘崇傳》:「崇儀狀魁杰,機神英悟,嘗慷慨謂人曰:‘生無以報國,死愿為猛將以滅敵。’其忠義性也 。」可見丘崇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詞人抓住了最能打動人心的理由,指出「三百六旬六日,生意無窮已也,」衷心期待他「留取微酸,調商鼎也」。這兩句恰切而有風趣。
全詞以氣氛烘染取勝。作者抓住了在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刻,選取了代表這一季節的梅花,作為全首結構的骨干,然后將梅同被祝壽者的品格以及時光流逝和歲歲有新意統一起來抒寫 。指出自然和人的同一。讓被祝壽者從情理上樂意接受這種祝愿。北宋晏殊自稱「每吟詠富貴 ,不言金玉錦繡,而惟說其氣象。」方岳這首詞,可以說也是承其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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