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 商調十二首(宋·趙令畤)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蝶戀花 商調十二首(宋·趙令畤)
序:夫傳奇者,唐元微之所述也。以不載于本集而出于小說,或疑其非是。今觀其詞,自非大手筆孰能與于此。至今士大夫極談幽玄,訪奇述異,無不舉此以為美話。至于娼優女子,皆能調說大略。惜乎不被之以音律,故不能播之聲樂,形之管弦。好事君子極飲肆歡之際,愿欲一聽其說,或舉其末而忘其本,或紀其略而不及終其篇,此吾曹之所共恨者也。今于暇日,詳觀其文,略其煩褻,分之為十章。每章之下,屬之以詞。或全摭其文,或止取其意。又別為一曲,載之傳前,先敘前篇之義。調曰商調,曲名蝶戀花。句句言情,篇篇見意。奉勞歌伴,先定格調,后聽蕪詞。
麗質仙娥生月殿。
謫向人間,未免凡情亂。
宋玉墻東流美盼。
亂花深處曾相見。
密意濃歡方有便。
不奈浮名,旋遣輕分散。
最恨多才情太淺。
等閑不念離人怨。
謫向人間,未免凡情亂。
宋玉墻東流美盼。
亂花深處曾相見。
密意濃歡方有便。
不奈浮名,旋遣輕分散。
最恨多才情太淺。
等閑不念離人怨。
其二(宋·趙令畤)
序:傳曰:馀所善張君,性溫茂,美豐儀,寓于蒲之普救寺。適有崔氏孀婦將歸長安,路出于蒲,亦止茲寺。崔氏婦,鄭女也。張出于鄭,緒其親,乃異派之從母。是歲,丁文雅不善于軍,軍人因喪而擾,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財產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駭,不知所措。先是張與蒲將之黨有善,請吏護之,遂不及于難。鄭厚張之德甚,因飾饌以命張,中堂宴之。復謂張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攜幼稚。不幸屬師徒大潰,實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猶君之所生也,豈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之禮奉見,冀所以報恩也。乃命其子曰歡郎,可十馀歲,容甚溫美。次命女曰:鶯鶯,出拜爾兄。爾兄活爾。久之,辭疾。鄭怒曰:張兄保爾之命。不然,爾且虜矣,能復遠嫌乎?又久之,乃至。常服晬容,不加新飾。垂鬟淺黛,雙臉斷紅而已。顏色艷異,光輝動人。張驚,為之禮。因坐鄭旁,凝睇怨絕,若不勝其體。張問其年歲。鄭曰:十七歲矣。張生稍以詞導之,不對,終席而罷。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錦額重簾深幾許。
繡履彎彎,未省離朱戶。
強出嬌羞都不語。
絳綃頻掩酥胸素。
黛淺愁紅妝淡佇。
怨絕情凝,不肯聊回顧。
媚臉未勻新淚污。
梅英猶帶春朝露。
繡履彎彎,未省離朱戶。
強出嬌羞都不語。
絳綃頻掩酥胸素。
黛淺愁紅妝淡佇。
怨絕情凝,不肯聊回顧。
媚臉未勻新淚污。
梅英猶帶春朝露。
其三(宋·趙令畤)
序:張生自是惑之,愿致其情無由得也。崔之婢曰紅娘,生私為之禮者數四乘間遂道其衷。翌日,復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詳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張曰:予始自孩提時,性不茍合。昨日一席間,幾不自持。數日來,行忘止,食忘飯,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納采問名,則三數月間,索我于枯魚之肆矣。婢曰:崔之貞順自保,雖所尊不可以非語犯之。然而善屬文,往往沉吟章句,怨慕者久之。君試為諭情詩以亂之。不然,無由得也。張大喜,立綴春詞二首以授之。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懊惱嬌癡情未慣。
不道看看,役得人腸斷。
萬語千言都不管。
蘭房跬步如天遠。
廢寢忘餐思想遍。
賴有青鸞,不必憑魚雁。
密寫香箋論繾綣。
春詞一紙芳心亂。
不道看看,役得人腸斷。
萬語千言都不管。
蘭房跬步如天遠。
廢寢忘餐思想遍。
賴有青鸞,不必憑魚雁。
密寫香箋論繾綣。
春詞一紙芳心亂。
其四(宋·趙令畤)
序:是夕紅娘復至,持彩箋以授張曰:崔所命也。題其篇云:「明月三五夜」其詞曰:「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庭院黃昏春雨霽。
一縷深心,百種成牽系。
青翼驀然來報喜。
魚箋微諭相容意。
待月西廂人不寐。
簾影搖光,朱戶猶慵閉。
花動拂墻紅萼墜。
分明疑是情人至。
一縷深心,百種成牽系。
青翼驀然來報喜。
魚箋微諭相容意。
待月西廂人不寐。
簾影搖光,朱戶猶慵閉。
花動拂墻紅萼墜。
分明疑是情人至。
評注
趙令畤曾以十二首《商調蝶戀花》組成一套鼓子詞,把鶯鶯張生相悅相戀的故事娓娓道出。
這里選用的是這套鼓子詞中的第四首。與同類題材的作品比較,此詞舍棄了敘事成分,充滿抒情色彩,堪稱—曲抒情獨唱。全詞語言凝煉,意脈完整。
此詞在全套鼓子詞中的規定情境是張生接到鶯鶯約他幽會的一幅彩箋,喜不自勝。作者以這首《蝶戀花》抒寫張生的心曲。上片起首三句寫獨處孤館的相思 。首句把當時迷離 、清冷的環境非常集中地勾畫出來 ,好似舞臺上的布景 ,頓時把讀者的情緒引入詞境。接下來兩句,寫主人公接到彩箋以前的相思之情 。在這里 ,詞入極善于煉字煉意 。「一縷」化為「百種」,不但對仗工整,而且表明思緒之繁。「心」而曰「 深 」,用來形容主人公對所愛者的一往深情,非常準確。「百種成牽系」,說明無往而不思念所愛之人 。以上三句從景寫到情,都是「 抑 」,為后面的「揚」作了輔墊。至「青翼」一句,感情便突然揚起,于是抑揚起伏,構成了美妙的節奏。「青翼」即青鸞,傳說中西王母的使者 ,這里借喻紅娘 。紅娘遞來彩箋 ,彩箋上題著約他幽會的詩句。他接到這一喜訊,一天愁緒驀然消失 ,這就有下邊一句:「魚箋微諭相容意」。此句頗具含蓄蘊藉之妙。
女主人公鶯鶯的形象在詞之下片呼之欲出 。「待月西廂下」四句寫鶯鶯在西廂中悄悄地等待月兒上升。
不一會兒月到中天,水一般的清輝灑在門口的簾子上,搖曳不定。她敞著門兒,心里也象這簾上的月光,芳心蕩漾 。「簾影」二句,寫動態,象征主人公心境的不安,表現期待的熱切。一會兒竹簾間浮現幾縷月光,似乎透露出一線希望:一會兒月影被云層遮住,好象希望又隨之幻滅。這種以景色變化烘托情緒變化的手法 ,有如心畫心聲,極富于感染力量。「朱戶」一句緊承前意 ,妙在「猶慵閉」三字 。鶯鶯久等張生不來,想把半開的門兒關上,但又懶得去關。著一「猶」字,把那種既想關門又不遽然關門的神態,刻畫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結尾兩句寫女主人公猶疑之際,忽然看到花枝搖動,花瓣兒紛紛飄落。她所期待的張生來了,詞情突然揚起。此句也是從《會真記》的《明月三五夜》詩中來 ,然而綴以「紅萼墜」三字,便加強了動態感,因而更富于藝術感染力 。下句點明張生來到 。「 分明」與「疑是」似乎相矛盾,其實這是轉折,一會兒覺得真真切切 ,一會兒又如在夢中,詞情波瀾起伏,跌宕多姿。頗具深婉曲折之妙,給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和美好的回味。
這里選用的是這套鼓子詞中的第四首。與同類題材的作品比較,此詞舍棄了敘事成分,充滿抒情色彩,堪稱—曲抒情獨唱。全詞語言凝煉,意脈完整。
此詞在全套鼓子詞中的規定情境是張生接到鶯鶯約他幽會的一幅彩箋,喜不自勝。作者以這首《蝶戀花》抒寫張生的心曲。上片起首三句寫獨處孤館的相思 。首句把當時迷離 、清冷的環境非常集中地勾畫出來 ,好似舞臺上的布景 ,頓時把讀者的情緒引入詞境。接下來兩句,寫主人公接到彩箋以前的相思之情 。在這里 ,詞入極善于煉字煉意 。「一縷」化為「百種」,不但對仗工整,而且表明思緒之繁。「心」而曰「 深 」,用來形容主人公對所愛者的一往深情,非常準確。「百種成牽系」,說明無往而不思念所愛之人 。以上三句從景寫到情,都是「 抑 」,為后面的「揚」作了輔墊。至「青翼」一句,感情便突然揚起,于是抑揚起伏,構成了美妙的節奏。「青翼」即青鸞,傳說中西王母的使者 ,這里借喻紅娘 。紅娘遞來彩箋 ,彩箋上題著約他幽會的詩句。他接到這一喜訊,一天愁緒驀然消失 ,這就有下邊一句:「魚箋微諭相容意」。此句頗具含蓄蘊藉之妙。
女主人公鶯鶯的形象在詞之下片呼之欲出 。「待月西廂下」四句寫鶯鶯在西廂中悄悄地等待月兒上升。
不一會兒月到中天,水一般的清輝灑在門口的簾子上,搖曳不定。她敞著門兒,心里也象這簾上的月光,芳心蕩漾 。「簾影」二句,寫動態,象征主人公心境的不安,表現期待的熱切。一會兒竹簾間浮現幾縷月光,似乎透露出一線希望:一會兒月影被云層遮住,好象希望又隨之幻滅。這種以景色變化烘托情緒變化的手法 ,有如心畫心聲,極富于感染力量。「朱戶」一句緊承前意 ,妙在「猶慵閉」三字 。鶯鶯久等張生不來,想把半開的門兒關上,但又懶得去關。著一「猶」字,把那種既想關門又不遽然關門的神態,刻畫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結尾兩句寫女主人公猶疑之際,忽然看到花枝搖動,花瓣兒紛紛飄落。她所期待的張生來了,詞情突然揚起。此句也是從《會真記》的《明月三五夜》詩中來 ,然而綴以「紅萼墜」三字,便加強了動態感,因而更富于藝術感染力 。下句點明張生來到 。「 分明」與「疑是」似乎相矛盾,其實這是轉折,一會兒覺得真真切切 ,一會兒又如在夢中,詞情波瀾起伏,跌宕多姿。頗具深婉曲折之妙,給人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和美好的回味。
其五(宋·趙令畤)
序:張亦微諭其旨。是夕歲二月旬又四日矣。崔之東墻有杏花一樹,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張因梯樹而逾焉。達于西廂,則戶半開矣。無幾紅娘復來,連曰:至矣,至矣。張生且喜且駭,謂必獲濟。及女至,則端服儼容,大數張曰:兄之恩,活我家厚矣,由是慈母以弱子幼女見依。奈何因不令之婢,致淫泆之詞。始以護人之亂為義,而終掠亂而求之。是以亂易亂,其去幾何。誠欲寢其詞,則保人之奸不義;明之母,則背人之惠不祥;將寄于婢妾,又恐不得發其真誠。是用托于短章,愿自陳啟。猶懼兄之見難,是用鄙靡之詞以求必至。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特愿以禮自持,毋及于亂。言畢,翻然而逝。張自失者久之,復逾而出,由是絕望矣。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屈指幽期惟恐誤。
恰到春宵,明月當三五。
紅影壓墻花密處。
花陰便是桃源路。
不謂蘭誠金石固。
斂袂怡聲,恣把多才數。
惆悵空回誰共語。
只應化作朝云去。
恰到春宵,明月當三五。
紅影壓墻花密處。
花陰便是桃源路。
不謂蘭誠金石固。
斂袂怡聲,恣把多才數。
惆悵空回誰共語。
只應化作朝云去。
其六(宋·趙令畤)
序:后數夕張君臨軒獨寢,忽有人驚之。驚欻而起,則紅娘斂衾攜枕而至。撫張曰:至矣至矣,睡何為哉?并枕重衾而去。張生拭目危坐久之,猶疑夢寐。俄而紅娘捧崔而至,則嬌羞融冶,力不能運支體。曩時之端莊,不復同矣。是夕,旬有八日,斜月晶熒,幽輝半床。張生飄飄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謂從人間至也。有頃,寺鐘鳴曉。紅娘促去。崔氏嬌啼宛轉,紅娘又捧而去。終夕無一言。張生辨色而興,自疑曰:豈其夢耶?所可明者,妝在臂,香在衣,淚光熒熒然,猶瑩于茵席而已。奉勞歌伴,同和前聲。
數夕孤眠如度歲。
將謂今生,會合終無計。
正是斷腸凝望際。
云心捧得嫦娥至。
玉困花柔羞抆淚。
端麗妖嬈,不與前時比。
人去月斜疑夢寐。
衣香猶在妝留臂。
將謂今生,會合終無計。
正是斷腸凝望際。
云心捧得嫦娥至。
玉困花柔羞抆淚。
端麗妖嬈,不與前時比。
人去月斜疑夢寐。
衣香猶在妝留臂。
其七(宋·趙令畤)
序:是后又十數日,杳不復知。張生賦會真詩三十韻未畢,紅娘適至,因授之以貽崔氏,自是復容之。朝隱而出,暮隱而入,同安于曩所謂西廂者,幾一月矣。張生將之長安,先以情諭之。崔氏宛無難詞,然愁怨之容動人矣。欲行之再夕,不復可見,而張生遂西。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一夢行云還暫阻。
盡稈深誠,綴作新詩句。
幸有青鸞堪密付。
良宵從此無虛度。
兩意相歡朝又暮。
爭奈郎鞭,暫指長安路。
最是動人愁怨處。
離情盈抱終無語。
盡稈深誠,綴作新詩句。
幸有青鸞堪密付。
良宵從此無虛度。
兩意相歡朝又暮。
爭奈郎鞭,暫指長安路。
最是動人愁怨處。
離情盈抱終無語。
其八(宋·趙令畤)
序:不數月張生復游于蒲,舍于崔氏者又累月。張雅知崔氏善屬文,求索再三終不可見。雖待張之意甚厚,然未嘗以詞繼之。異時,獨夜操琴,愁弄凄惻。張竊聽之,求之,則不復鼓矣。以是愈惑之。張生俄以文謂及期,又當西去。當去之夕,崔恭貌怡聲,徐謂張曰:始亂之,今棄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始之,君終之,君之惠也。則沒身之誓,有其終矣,又何必深憾于此行。然而君既不懌,無以奉寧。君嘗謂我善鼓琴,今且往矣。既達君此誠。因命拂琴,鼓霓裳羽衣序,不數聲,哀音怨亂,不復知其是曲也。左右皆欷歔,張說遽止之。崔投琴擁面,泣下流漣,趣歸鄭所,遂不復至,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碧沼鴛鴦交頸舞。
正恁雙棲,又遣分飛去。
灑翰贈言終不許。
援琴請盡奴衷素。
曲未成聲先怨慕。
忍淚凝情,強作霓裳序。
彈到離愁凄咽處。
弦腸俱斷梨花雨。
正恁雙棲,又遣分飛去。
灑翰贈言終不許。
援琴請盡奴衷素。
曲未成聲先怨慕。
忍淚凝情,強作霓裳序。
彈到離愁凄咽處。
弦腸俱斷梨花雨。
其九(宋·趙令畤)
序:詰旦,張生遂行。明年文戰不利,遂止于京。因貽書于崔,以廣其意。崔氏緘報之詞,粗載于此,曰:「捧覽來問,撫愛過深。兒女之情,悲喜交集。兼惠花勝一合,口脂五寸。致耀首膏唇之飾,雖荷多惠,誰復為容。睹物增懷,但積悲嘆耳。伏承便于京中就業,于進修之道,固在便安。但恨鄙陋之人,永以遐棄。命也如此,知復何言!自去秋以來,嘗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嘩之下,或勉為笑語。閑宵自處,無不淚零。乃夢寐之間,亦多敘感咽離憂之思。綢繆繾綣,暫若尋常,幽會未終,驚魂已斷。雖半衾如暖,而思之甚遙。一昨拜辭,倏逾舊歲。長安行樂之地,觸緒牽情。何幸不忘幽微,眷念無斁。鄙薄之志,無以奉酬。至于終始之盟,則固不忒。鄙昔中表相因,或同宴處;婢仆見誘,遂致私誠。兒女之情,不能自固。君子有援琴之挑,鄙人無投梭之拒。及薦枕席,義盛恩深。愚幼之情,永謂終托。豈期既見君子,不能以禮定情,致有自獻之羞,不復明侍巾櫛。沒身永恨,含嘆何言,償若仁人用心,俯遂幽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如或達士略情,舍小從大,以先配為丑行,謂要盟之可欺,則當骨化形銷,丹忱不泯,因風委露,猶托清塵。存歿之誠,言盡于此。臨紙嗚咽,情不能申,千萬珍重。」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別后相思心目亂。
不謂芳音,忽寄南來雁。
卻寫花箋和淚卷。
細書方寸教伊看。
獨寐良宵無計遣。
夢里依稀,暫若尋常見。
幽會未終魂已斷。
半衾如暖人猶遠。
不謂芳音,忽寄南來雁。
卻寫花箋和淚卷。
細書方寸教伊看。
獨寐良宵無計遣。
夢里依稀,暫若尋常見。
幽會未終魂已斷。
半衾如暖人猶遠。
其一(宋·趙令畤)
序:「玉環一枚,是兒嬰年所弄,寄充君子下體之佩。玉取其堅潔不渝,環取其終始不絕。兼致彩絲一絇,文竹茶合碾子一枚。此數物不足見珍,意者欲君子如玉之潔,鄙志如環不解。淚痕在竹,愁緒縈絲。因物達誠,永以為好耳。心邇身遐,拜會無期。幽憤所鐘,千里神合。千萬珍重。春風多厲,強飯為佳。慎言自保,毋以鄙為深念也。」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尺素重重封錦字。
未盡幽閨,別后心中事。
佩玉彩絲文竹器。
愿君一見知深意。
環玉長圓絲萬系。
竹上斕斑,總是相思淚。
物會見郎人永棄。
心馳魂去神千里。
未盡幽閨,別后心中事。
佩玉彩絲文竹器。
愿君一見知深意。
環玉長圓絲萬系。
竹上斕斑,總是相思淚。
物會見郎人永棄。
心馳魂去神千里。
其一十一(宋·趙令畤)
序:張之友聞之,莫不聳異。而張之志固絕之矣。歲馀,崔已委身于人,張亦有所娶。適經其所居,乃因其夫言于崔,以外兄見。夫已諾之,而崔終不為出。張怨念之誠,動于顏色。崔知之,潛賦一詩寄張曰:「自從消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不為旁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竟不之見。后數日張君將行,崔又賦一詩以謝絕之。詞曰:「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夢覺高唐云雨散。
十二巫峰,隔斷相思眼。
不為旁人移步懶。
為郎憔悴羞郎見。
青翼不來孤鳳怨。
路失桃源,再會終無便。
舊恨新愁無計遣。
情深何似情俱淺。
十二巫峰,隔斷相思眼。
不為旁人移步懶。
為郎憔悴羞郎見。
青翼不來孤鳳怨。
路失桃源,再會終無便。
舊恨新愁無計遣。
情深何似情俱淺。
其一十二(宋·趙令畤)
序:逍遙子曰:樂天謂微之能道人意中語。仆于是益知樂天之言為當也。何者?夫崔之才華婉美,詞彩艷麗,則于所載緘書詩章盡之矣。如其都愉淫冶之態,則不可得而見。及觀其文,飄飄然仿佛出于人目前。雖丹青摹寫其形狀,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仆嘗采摭其意,撰成鼓子詞十一章,示余友何東白先生。先生曰:文則美矣,意猶有不盡者,胡不復為一章于其后,具道張之于崔,既不能以理定其情,又不能合之于義。始相遇也,如是之篤;終相失也,如是之遽。必及于此,則完矣。余應之曰:先生真為文者也。言必欲有終箴戒而后已。大抵鄙靡之詞,止歌其事之可歌,不必如是之備。若夫聚散離合,亦人之常情,古今所共惜也。又況崔之始相得而終至相失,豈得已哉。如崔已他適,而張詭計以求見;崔知張之意,而潛賦詩以謝之,其情蓋有未能忘者矣。樂天曰:「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盡期」,豈獨在彼者耶?予因命此意,復成一曲,綴于傳未云。
鏡破人離何處問。
路隔銀河,歲會知猶近。
只道新來消瘦損。
玉容不見空傳信。
棄擲前歡俱未忍。
豈料盟言,陡頓無憑準。
地久天長終有盡,綿綿不似無窮恨。
路隔銀河,歲會知猶近。
只道新來消瘦損。
玉容不見空傳信。
棄擲前歡俱未忍。
豈料盟言,陡頓無憑準。
地久天長終有盡,綿綿不似無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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