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零二首（宋·釋慧遠）

千尺身中丈六衣，斬新拈出恰相宜。
長針短線君看取，節角請②訛我自知①。

龍幡勝槩落群峰，水石清奇疊萬重。
燕坐不辭提祖令，微軀那更繼前蹤。

蝦蟆跳上梵天，蚯蚓驀過東海。
洞庭湖頂門著地，龍蟠山腦后見腮①。

隴麥青青春色過，嶺云散盡楚天高。
翻思歡喜園中事，八萬魔軍爭奈何①。

如來不說無馀說，迦葉無聞無異聞。
體得無聞無說說，玉石難分亦自分。
國恩佛恩總報，人王法王道存。
仰祝圣明逾日月，更祈睿算等乾坤①。

黃面瞿曇，雖則分疏應口。
車不橫推，文殊仗劍逼佛①。

佛祖由來總是冤，電機旋處直如弦。
金毛若解和聲拶，月里麒麟笑揭天①。

掃盡衲僧蹤，裂破祖師印。
蹋翻香水海，透出威音前。
生①斷主人公，不落第二見。

今朝九月初一，敗葉凋零滿室。
缽盂高掛懸崖，拄杖依前靠壁。
幾許斸山風月，且無遮個消息。
諸祖不解提擲，久參那辨端的。
云黯黯兮胡漢何分，風蕭蕭兮鼻孔突出。
自是捕盜無功，只管抱贓叫屈。
捉得也，捉得也，在什么處，晚風吹動小樓春，歸來一徑花狼藉。

醉翁亭畔寒梅折，庶子泉邊瑞雪鋪。
不二法門從此入，更于何處覓文殊。

今朝四月八，邪師壞正法。
累及釋迦文，死水里淹殺。

先師□①住獨龍山，四十馀程自買船。
今日瑯琊歸普濟，借婆裙子拜婆年。

直下猶難會，尋言轉更賒。
若論佛與祖，特地隔天涯。
看看，普濟拄杖子，化作天龍夜叉。

南山匼匝云遮日，西塢逡巡水滿塘。
三日不來成話霸，葉公若在□②郎當①。

白楓塢荊棘塞路，清潭山草莽纏身。
牛欄頭鱧魚跳，朱嶺榨出油三斤①。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若作佛法會，永勸①墮泥犁。

元正啟祚舊時事，萬物咸新今日春。
自是天機超妙化，何須更捋鬼頭巾。
攀北斗，倚南辰，唱拍相隨特地新。
引得水輪風輪火輪金輪相磨俱不動，執持世界等空手，面皮厚三寸，眉毛重八斤。
有時無事倚門立，十字街頭等個人。

五四三二一，日向東畔出。
照見洞庭湖，烏龜眼睛赤。
天無門，地無壁。
一陣任①風倒射回，吹起兩須無孔笛②。

竹杖輕攜離婺女，云衣高捲上仙霞。
五湖四海休云別，南北東西六一家①。

愧我金鱗困守株，誤佗禪寂遠招呼。
中途再領賢使命，定業難逃住子湖。

年年正月一，鼻孔長三尺。
個個賀新春，眉毛重八斤。
但□①平正事，天道自分明。

昨夜三更風起，吹皺一池春水。
魚龍頭角崢嶸，露柱振腮擺尾。
蝦蟆跳上天，鴨兒驚得匾觜。

迦葉不聞聞，如來無說說。
父子不相傳，神仙無秘訣。
君不見謝豹花開雨后春，杜鵑啼破梢頭月。

老胡誕生四月八，韶陽亂棒打不殺。
如今縱得十分全，頂門正眼依前瞎①。

大道忘情絕去留，天倫何處覓蹤由。
七星利劍當鋒按，八臂那吒輥繡毬①。

如是如是，腦門著地。
不是不是，叉手長跪。
是與不是，轉無巴鼻。
北人運至南方，貨易獲其厚利。

新羅國里打齋鐘，穩泛靈槎到月宮。
仙侶不知何處去，秋聲依舊著梧桐。

一塵入正受，諸塵三昧起。
諸塵入正受，一塵三昧起。
三昧與正受，門檈作碓觜。
起滅無定時，恰如眼見鬼。
正受非正受，云何作道理。
一去寥寥七百年，下載清風今未已。

十月今朝又初一，叢林正值開爐日。
打齋賣飯也尋常，殘杯冷炙誰能吃。
天無門，地無壁。
葫蘆棚上種冬瓜，兩手扶犁水過膝。
跳金圈，吞栗棘，氈拍板對無孔笛。
屈屈，獨腳山魈解雙踢。
去年冬里無炭燒，今年定是無火炙。
饑時饑到眼睛黃，窮時窮至赤骨力。

人天道大梅陽老，佛祖功恢臨濟宗。
赤手擘開無字印，冤家何處不相逢。

梅陽老囑付此衣，遮護得山僧一半。
借問搭來何所宜，恰似當年賣柴漢。
醬里墮，雪中炭，留與叢林斫額看。
君不見睦州嚴陵灘畔兜率寺里有個陳蒲鞋，解道秦時轢鉆。

一二三，四五六，薩達麻繩難辨的。
翻身擲地向人前，鼻孔眼睛俱突出。

咄咄牯牛兒，森森頭角露。
恣貪肥膩草，脹殺娘生肚。
憶昔未離群，已作牛王步。
今既離群去，觸諱沒回互。
沒回互病最堪憂，灌澉依前是好牛。
有時喜，未跨門欄先撒。
有時瞋，掉尾昂頭不顧人。
有時好，舌端攬盡千峰草。
有時惡，掣斷鼻頭雙服①索。
而今風和日暖，江南江北去何之，佇看深耕淺種拖犁拽杷正當時。
稍乖角，覓便宜。
老夫不惜操刀手，生捉歸來活剝皮。

彎彎初生如櫜弓，團團次第漾懸鏡。
人間起舞爭清輝，影落秋江驗邪正。
圓也缺也烏足論，體也用也誰能分。
潦倒南泉沒碑記，夜隨流水繞孤村。

老婆二八少年時，羞向人前舞柘枝。
而今要嫁便改嫁，誰管傍人說是非①。

良宵正月一，日從東畔出。
照見耆阇峰，回環指□①中。
坐斷石橋路，凡圣無回互。
佛祖生冤家，相逢若稻麻。
雪消春雨過，碓觜也生花。

一心不生，萬法無咎。
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有心無法，受報好丑。
有法無心，天長地久。
心生法生，烏飛兔走。
心滅法滅，倒翻筋斗。
口似鼓椎，眉如掃帚。

一粒紅稻飯，幾滴牛領血。
憑君子細看，我亦難分雪。
耕者耕未已，種者種不歇。
目望九霄云，誰顧三伏熱。
秋收政其時，全在要精潔。
升合等平分，彼我言詞絕。
暗室不可欺，吃水也防噎。
上人飽法味，道眼能昭徹。
歸來滿缽香，坐斷水云舌。
金毛恣翻躑，異獸潛深穴。
栗棘金剛圈，略不通水泄。
百草頭邊著眼看，七星用處當風截①。

新歲有來由，烹茶上酒樓。
一雙無兩腳，半個有三頭。
突出神難辨，相逢鬼見愁。
倒吹無孔笛，促拍舞梁州。

瞎堂也有三個訣，靠倒云門乾屎橛。
一雙白大吃泥鰍，兩個鷺鷥吞石蠮①。

堂前開飯店，屋里販揚州。
南泉翻鹽落醬鋼①，趙州老鼠入牛角②。

久雨不晴，務在丙丁。
修羅合掌，菩薩生瞋。
佛也不會，波斯轉經。
拗直作曲，弄假像真。
好是明明說與，從教鴨聽雷聲。

陜府鐵牛口門窄，嘉州石佛耳輪長。
驚起暮天沙上雁，海門斜去兩三行①。

初二十六，齏羹豆粥。
日午夜行，投明暗宿。

我聞禪師，榮領天竺。
山色湖光，爭輝奪日。
佛法禪道，日月燈燭。
眼放電光，機逾臂①竹。
說云門禪，如珠走盤。
唱無生曲，鏗金戛玉。
千眼洞明，萬機攢簇。
佛祖并驅，水云疊足。
掣顛掣狂，可記可錄。
誑嚇閭閻，鼓蕩流俗。
眉毛廝結，形影相逐。
把手共行，孤峰獨宿。
彼上人者，難繼高躅。
因甚如此，為佗牽犁入市，騎牛上屋。
七九從來八十三，六六何曾三十六。

阿呵呵，也大奇，折臂脩羅舞柘枝。
急如閃電，疾如飛毛，■①翣眼迷癡，得便宜是落便宜。

腐韝架壁本無情，致雨興雷自有因。
傾倒十年放火口，高譚一夜動公卿。
林長老，久相親，楚語吳歌曲調新。
羚羊已掛懸崖角，猛虎難藏露地身。

萬機徹處若為酬，千圣頭邊合自由。
佛國乍歸金作界，仙宮回首玉為樓①。

大哉釋迦文，生下便作怪。
南北東西行，點胸也忒殺。
棄舍輪王位，反受父母拜。
六載向雪山，精進修凈戒。
明星才出現，證道果能快。
分別說三乘，惹得一身債。
最后向靈山，拈花索買賣。
十萬眾人前，就中無一介。
獨有迦葉波，和贓與捉敗。
二千年前且放過，直至而今被佗壞。
壞不壞，主元在。
主既在，休廝賴（浴佛）。

平生學弄蛇，是蛇皆可弄。
唯有遮一條，咬人不可動。
輕輕動便覺，和身入草蓬。
草蓬深，無處尋，不用尋。
好水好山留不住，千巖萬壑聽龍吟①。

寒山掃松徑，拾得拂蒼苔。
憑仗東君些子力，一時吹入我門來①。

古圣伽藍，一切成見。
未跨三門，先見佛殿①。

毗耶離瞎人撞彩，摩竭陀啞子吃瓜。
新長老到遮里，棒頭開正眼，拳下作生涯①。

良宵三月十五，依舊神歌鬼舞。
未須三四吐吞，且看七八吞吐。
臨濟瞎驢倒跨，云門正法眼普。
三人證鱉成龜，一任衲僧氣鼓。
休氣鼓，甜者甜兮苦者苦。
偃月長蛇不用呈，發機自有千鈞弩。

山僧①有個不是，喪盡衲僧巴鼻。
驚回陜府鐵牛，吞卻山河大地。

四月上夏漸熱，善療也須調攝。
文殊眼里抽筋，金剛腦后拔楔。
須彌跳上天，海底昆崙吐舌。
幾度長歌幾度愁，一回飲水一回噎。

徐六擔板，我則不然。
初三十一，不用擇日。
鼻孔剔穿，眼睛突出。
撞著露柱，參學事畢①。

金地嶺胸中丘壑，赤城山皮里陽秋。
華頂峰腦門著地，桐柏觀稽首叩頭。

云外千峰秀，目前雙澗清。
若作如是會，永劫受沉淪。

今朝七月初一，叢林法歲將周。
便請解開布袋，相從觸處□游。
解與不解總得，而今要休便休。
凡圣本無忌諱，佛魔總是冤讎。
靜悄悄沒干涉，鬧浩浩莫能收。
東行不見西行利，一葉落知天下秋。

錦江巨浪連三峽，九隴峰高接五天。
中有導師口生角，眉毛落盡腳跟穿。
擊得嘉州石佛眼中火出，驚回陜府鐵牛鼻孔生煙。
阿呵呵，莫怨天。
有利無利，不離行市。
伸手縮手，無黨無偏。
釅茶三五碗，意在钁頭邊①。

容①路如天遠，情忘道義深。
虛空無向背，何處覓家音②。

道大兮功不立，隅無兮方莫存。
跨鰲頭兮歸巨海，挾月角兮出天門。

大地毗嵐起，人天覺樹摧。
白云歸大壑，慘霧結成堆。
淼淼江天門，聲聲喚不回。

長連床上，北俱盧洲。
吃粥吃飯，遍界冤讎。

一是二，二是三，咬定牙關徹底參。
鬧浩浩時雙手擲，赤條條處兩肩擔。
文殊老，強指南，□門三頓實難甘。
五峰山下翻筋斗，八達衢頭轉放憨。

大地山河不現，虛空冷汗通身。
拄杖頭邊路絕，髑髏眼里抽筋。

虎穴魔宮闊步挨，犁耕拔舌待君來。
摩云鼻孔須胡口，鬧里相逢鬼擘開。
不離刀山居馬腹，便從爐炭入驢胎。
一句子，不須猜，延賓豈在預安排。
換手搥胸何處去，蝦蟆頭上戴青苔。

今朝六月初五，明眼衲僧難睹。
驚回座□□①龜，咬殺街頭石虎。
磨鎮旗，撾鐵鼓，破口半治閑佛祖。
起坐相隨獨自行，夜漏聲沈日卓午。

今朝臘月二十，依舊眼橫鼻直。
從頭收拾將來，恰似一棚雜劇。
便是抹土涂灰，我也阿誰相識。
九百木大小進，處分全由節級。
忽然出至棚前，也解打躬相揖。
駝起要打便打，放下要泣便泣。
驀然冷笑一聲，笑倒判官五十①。

夢魂飛錫下天臺，疑是佗方應供來。
石室乍歸于霧冷，海山風月滿樓臺。

曾到未到俱吃茶，不在沾唇眼便花。
若是謝家船上客，肯來平地摝魚蝦。

一雨洗郊原，千山鎖寒色。
底事不須論，元胡口門窄。

仲冬十一月半，冷地急著眼看。
春來草木還青，冬去冰霜自泮。
誰知兩個五百，元來合成一貫。
縱饒百煉真金，也入紅爐再煅。
衡門突出古菱花，由勝秦時轢鉆。

神仙秘訣妙難傳，禿頭修羅打左拳。
夜半歸來無覓處，忍饑高臥飯籮邊。

缽盂盛世界，拄杖攪滄溟。
魚龍俱削跡，佛祖也逃形。
日午全機現，烏沉未出輪。
秋高山月白，春至燒痕青。

春日遲遲，春風浩浩。
綠水繞腰，青山戴帽。
柳綠花紅，鴉鳴鵲噪。
大施門開，何處著到。

兩陣交鋒笑似嗔，雙眉倒卓眼生筋。
溪山云月誰為侶，南北東西絕近鄰。

建山徐廷干，三請譚般若。
未跨浮山門，一時說了也。
更開破天口，塞破太虛空。
潭南湘之北，趙州西院東。
擲下金剛圈，更饒栗棘蓬。
百千萬億個，吞跳無有窮。
幸有當陽險崖句，山僧不敢重下注。
月里麒麟笑揭天，泥牛拔斷珊瑚樹。

而①來與一杓咸鹽酸醋，北來與一杓苦菜淡齏。
吃則因邪打正，不吃則自東自西。

紅霞穿碧落，白鷺點蒼苔。
不得顏良首，誰能嘆善哉。
根向梢頭出，子從花里開。
只遮是，不須猜，青山綠水鬢邊腮。
有時尋不見，依舊卻還來①。

當年四月初八，老胡舊病再發。
云門遇水脫鞋，且莫隨佗孟八。
九龍吐水沐金軀，七步周行總不如。
稽首歸依乾屎橛，胡須更撞赤須胡。

水滿花肥春正長，東君作意腦愁腸。
同風未必如吾蜀，鼻觀先聞荔子香。

文殊盡力一問，維摩結舌無言。
布袋長時落魄，飲光論劫坐禪。
鼻孔只在面上，口皮不離唇邊。
四個合成兩個，三錢置得一錢。
而今除本算利，且喜本利俱全。

會得浮山兩錯，佛祖從頭架閣。
若還依舊寧馨，若①極黃病缸鶴。

若能離諸相，即入法王家。
法王無二法，無法即是家。
是故法王法，當甚苦瓠瓜。

云籠岳頂，月印波心。
私道①車馬，官不容針。
著底一任著，不著底一任不著。
虎□龍駒，兔頭生角。
春光夜雨晝晴，不怕和根爛卻。

門外春將半，巖花帶雨開。
信從天外至，人自日邊來。
虎嘯風生谷，龍吟霧滿腮。
相逢眉蓋眼，平地舞三臺①。

庵內不知庵外事，鐵額銅頭不相似。
定花板上打鞦韆，猛虎舌頭書卐字①。

天書下十詔，云恩飛九重。
萬邦歸正化，千載一遭逢。

電卷星馳作者知，倒施逆用猛提撕。
霜華寶劍當風按，忿怒那吒斫額窺。

圓機互唱脫名模，妙應還同轉轆轤。
北濟淵源連海嶠，西岐枝葉茂江湖。
一句子，徹天衢。
草木蟲魚隨物化，山川海岳亦歡呼。
大千世界歸明主，萬國梯航貢帝都①。

風捲云天小艇斜，煙波深處作生涯。
絲綸掣斷雙關手，抉出驪龍眼里沙①。

托跡但知忘世故，棲蘆何事不容閑。
已能躡足龍門過，試把輪鉤飏碧灣①。

青蒼山色挼藍翠，瀲滟湖光照眼新。
珍重導師居此地，頹綱振舉是其人①。

言無展事，語不投機。
頂門著眼，頷下安眉。
圣凡路絕，事理俱非。
刀截春風，鋸解稱錘。
刀鋸俱妙，明暗可追。
刀鋸不爾，二破一虧。
阿呵呵，也大奇。
風卷怒濤天際闊，莫教斷送老頭皮①。

年年臘月三十日，家家門首釘桃符。
苦菜澹齏隨分有，殘杯冷炙阿誰無。
大丈夫，德不孤，醋酸不用掛葫蘆。
收白牯，放貍奴。
地碓舂粳光似玉，沙瓶煮豆軟如酥。
窮鬼子嘴，盧都一飽，但知忘百念，更有何人得似渠。
從此華山圖籍上，更添潘閬倒騎驢（除夜）。

濃云潑墨無回互，疾燄過風不可窺。
賴有金華慈憫力，火坑化作白蓮池。

三世諸佛轉法輪，一大藏教說不盡。
象骨當機正令行，玄沙見機行正令。
或說或聽聞不聞，電卷星飛誰與論。
撥轉那邊關捩子，眉毛留得數莖有①。

來日書云節，新陽歲月更。
泥牛光影亂，石女肚膨脝。
迤邐蛇吞甕，相將虎眼橫。
春風一陣至，敢與百花爭①。

兩陣交鋒出戰時，旗鎗倒卓鼓無槌。
絲毫不犯將軍令，獨腳機關各自提①。

正如窮漢破衫袖，也不與萬法為侶。
捺著頭，掀尾舉，西江吸盡鐵船浮，活捉泥牛和角煮。
潑天大，些子許，君不見二月三月寒食天，桃花杏花落如雨。
一口吸盡西江水，栗棘金圈饒得底。
解道心空及第歸，此去西天十萬里①。

學道如學射，久久自中的。
一句透天關，萬機俱喪跡①。

參透西來鼻祖禪，乘時東去廣流傳。
鑊湯爐炭隨緣入，劍樹刀山自在攀。
教海義天休更問，龍宮寶藏豈能詮。
翻身師子通涂妙，活捉魔王鼻孔穿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