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宋·蘇軾)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踏莎行(宋·蘇軾)
山秀芙蓉,溪明罨畫。
真游洞穴滄波下。
臨風慨想斬蛟靈。
長橋千載猶橫跨。
解佩投簪,求田問舍。
黃雞白酒漁樵社。
元龍非復少時豪,耳根洗盡功名話。
真游洞穴滄波下。
臨風慨想斬蛟靈。
長橋千載猶橫跨。
解佩投簪,求田問舍。
黃雞白酒漁樵社。
元龍非復少時豪,耳根洗盡功名話。
評注
此詞大約寫于作者初到宜興時,詞中抒發了作者致仕后落寞失志的情懷。
詞之上片首寫陽羨山水的秀麗,次言該地之溶洞,下片抒發作者此時此地的心聲。全詞在內容突破了詞為艷料的傳統藩籬,把本應在詩中表現的內容與進詞中,繼承了東坡豪放詞的優良風格。
上片起首二句把本為「芙蓉山秀,罨畫溪明」的句式改成「 山秀芙蓉,溪明罨畫」,除了平仄的原因之外,其用意當然不僅指一山一水,而是著意突出陽羨境內千巖競秀、萬壑爭流之美境,給人以江山如畫、美不勝收的感覺。第三句寫陽羨之溶洞。「 真游」之真,即仙。陽羨有張公洞,相傳漢代天師張道陵曾駐跡修行于此 ,故以「真游」目之。洞內石鐘乳凝結,或垂或矗,洞穴嵌空邃深,曲折通幽,據說可以「步步勢穿江底去 」(方干《游張公洞寄陶校書》)。詞人在「洞穴」之后綴以「滄波下」三字,寫出了天工造化之奇,引入產生無限的遐想。四、五兩句詠史,既總結上片,又為下片詞人的抒懷埋下伏筆。西晉周處,陽羨人 。少年時兇強使氣 ,與南山虎、長橋蛟合稱「三橫」,曾為鄉里所患。后來他翻然自新,殺虎斬蛟,終成一段佳話。詞人漫步在長橋之上,思接千載,不禁臨風喟嘆:當年斬蛟處的長橋,經歷了近千年的風風雨雨,如今依然橫跨在河上;而轟轟烈烈、名震一時的英雄豪杰卻如明日黃花,杳無蹤跡,這怎能不使「鐵面剛棱古俠儔」(夏承燾《瞿髯論絕句·賀鑄》)的詞人頓生物是人非之感呢 !「慨想」二句,雖有對周處的傾心贊譽,然而更多的卻是無限的感慨。
過片承「慨想」之暗轉,直接抒發他此時此地的心聲。「組」,絲織成的闊帶子,古代用以佩印;「簪」,古人所用的一種針形頭飾 ,可以用來固冠。「解組投簪 」,皆謂棄官 。詞人徽宗大觀三年(1109 )曾寫《鑄年五十八因病廢得旨休致一絕寄呈姑蘇毗陵諸友》一詩,其中有「 求田問舍向吳津,欲著衰殘老病身」的句子。這里,詞人又一次宣稱,他要掛冠歸隱,求田問舍 ,去過那種黃雞白酒,漁樵溪山,「侶魚蝦而友麋鹿 」的優游生活。但這并不是詞人的真心歸屬。
他年輕時曾有著治國平天下的遠大抱負,而四十年的從宦 ,卻使他一步步認清了污濁、冷酷的政治現實。故而在這首詞的最后,詞人反用古典,寫出了「元龍非復少時豪,耳根清凈功名話」這貌似達觀而實則悲憤的句子。「元龍」,是三國名士陳登的字。據《三國志·陳登傳》所載,他當漢末天下大亂之時,憂國忘家 ,為天下所重。他曾對來拜訪他的許汜求田問舍、言無可采的行為表示鄙棄,會面之時,「久不相與語,自上大床臥 ,使客(許汜)臥下床」,這件事得到了劉備的激賞。詞人在這里以陳元龍自比,卻說「非復少時豪 」,不但不反對別人的「 求田問舍」,自己也「求田問舍」起來了,則不過是說反話。他慨嘆自己再也沒有少年時的豪氣,再也不愿聽到功名之類的話了。
詞人在本篇當中表達的退隱思想,是對人生短促。時光流逝的嘆惋,也是對當時社會黑暗、政治腐敗的無聲反抗。詞之結尾反用古典,展示了自己從「少時豪」到當下但求「耳根清凈」的痛苦歷程,充滿了英雄末路的沉郁悲憤,給人以強烈的心靈震撼。
詞之上片首寫陽羨山水的秀麗,次言該地之溶洞,下片抒發作者此時此地的心聲。全詞在內容突破了詞為艷料的傳統藩籬,把本應在詩中表現的內容與進詞中,繼承了東坡豪放詞的優良風格。
上片起首二句把本為「芙蓉山秀,罨畫溪明」的句式改成「 山秀芙蓉,溪明罨畫」,除了平仄的原因之外,其用意當然不僅指一山一水,而是著意突出陽羨境內千巖競秀、萬壑爭流之美境,給人以江山如畫、美不勝收的感覺。第三句寫陽羨之溶洞。「 真游」之真,即仙。陽羨有張公洞,相傳漢代天師張道陵曾駐跡修行于此 ,故以「真游」目之。洞內石鐘乳凝結,或垂或矗,洞穴嵌空邃深,曲折通幽,據說可以「步步勢穿江底去 」(方干《游張公洞寄陶校書》)。詞人在「洞穴」之后綴以「滄波下」三字,寫出了天工造化之奇,引入產生無限的遐想。四、五兩句詠史,既總結上片,又為下片詞人的抒懷埋下伏筆。西晉周處,陽羨人 。少年時兇強使氣 ,與南山虎、長橋蛟合稱「三橫」,曾為鄉里所患。后來他翻然自新,殺虎斬蛟,終成一段佳話。詞人漫步在長橋之上,思接千載,不禁臨風喟嘆:當年斬蛟處的長橋,經歷了近千年的風風雨雨,如今依然橫跨在河上;而轟轟烈烈、名震一時的英雄豪杰卻如明日黃花,杳無蹤跡,這怎能不使「鐵面剛棱古俠儔」(夏承燾《瞿髯論絕句·賀鑄》)的詞人頓生物是人非之感呢 !「慨想」二句,雖有對周處的傾心贊譽,然而更多的卻是無限的感慨。
過片承「慨想」之暗轉,直接抒發他此時此地的心聲。「組」,絲織成的闊帶子,古代用以佩印;「簪」,古人所用的一種針形頭飾 ,可以用來固冠。「解組投簪 」,皆謂棄官 。詞人徽宗大觀三年(1109 )曾寫《鑄年五十八因病廢得旨休致一絕寄呈姑蘇毗陵諸友》一詩,其中有「 求田問舍向吳津,欲著衰殘老病身」的句子。這里,詞人又一次宣稱,他要掛冠歸隱,求田問舍 ,去過那種黃雞白酒,漁樵溪山,「侶魚蝦而友麋鹿 」的優游生活。但這并不是詞人的真心歸屬。
他年輕時曾有著治國平天下的遠大抱負,而四十年的從宦 ,卻使他一步步認清了污濁、冷酷的政治現實。故而在這首詞的最后,詞人反用古典,寫出了「元龍非復少時豪,耳根清凈功名話」這貌似達觀而實則悲憤的句子。「元龍」,是三國名士陳登的字。據《三國志·陳登傳》所載,他當漢末天下大亂之時,憂國忘家 ,為天下所重。他曾對來拜訪他的許汜求田問舍、言無可采的行為表示鄙棄,會面之時,「久不相與語,自上大床臥 ,使客(許汜)臥下床」,這件事得到了劉備的激賞。詞人在這里以陳元龍自比,卻說「非復少時豪 」,不但不反對別人的「 求田問舍」,自己也「求田問舍」起來了,則不過是說反話。他慨嘆自己再也沒有少年時的豪氣,再也不愿聽到功名之類的話了。
詞人在本篇當中表達的退隱思想,是對人生短促。時光流逝的嘆惋,也是對當時社會黑暗、政治腐敗的無聲反抗。詞之結尾反用古典,展示了自己從「少時豪」到當下但求「耳根清凈」的痛苦歷程,充滿了英雄末路的沉郁悲憤,給人以強烈的心靈震撼。
經典古詩詞及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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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人還武昌(明·童冀)
- 送人還永豐三首(明·李昌祺)
- 送人還永豐二首(明·李昌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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