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唐·王維)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出塞(唐·王維)
七言律詩 押蕭韻
七言律詩 押蕭韻
題注:題下一有作字。時為御史監察塞上作
引用典故:霍嫖姚
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山野火燒。
暮云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雕。
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
玉靶角弓珠勒馬,漢家將賜霍嫖姚。
暮云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雕。
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
玉靶角弓珠勒馬,漢家將賜霍嫖姚。
評注
《箋注唐詩》:
先生詩溫厚和平之氣溢于言表,而其神俊逸,其勢矯健,少陵而外,罕有為之匹者。
《全唐詩說》:「居延城外獵天驕」一首佳甚,非兩「馬」字犯,當足壓卷。
《批選唐詩》:不著事理意趣,而聲韻宏偉,正是近體。
《詩藪》:「居延城外」甚有古意,與「盧家少婦」同,而音節太促,語句傷直,非沈之比也。
《唐詩鏡》:三四妙得景色,極其雄渾,而不見雄渾之跡。詩至雄渾而不肥,清瘦而不削,斯為至矣。
《匯編唐詩十集》:仲言云:王元美欲取此為盛唐第一,恨其疊二「馬」字,余復恨其連連失粘,然骨力雄渾,不失為開、天名作。
《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敬曰:起勁而渾,次平而壯,三典而工,結諷而厚。周啟琦曰:仲眉吐婉,轉蘊生風,即渴虹下飲玉池,不過是也。
《唐風定》:唐人關塞、宮河罕有入七言律者,右丞此篇,千秋絕調,文房《上陽》次之。
《唐詩評選》:自然縝密之作,含意無盡,端自《三百篇》來,次亦不失《十九首》,不可以兩押「馬」字病之。意寫張泉邊事,吟之不覺。
《貫華堂選批唐才子詩》:看他起筆「居延城外」閃字,三四「暮」字、「時」字、「秋」字、「好」字,卻似一道緊急邊報然。
《五七言今體詩鈔》:右丞嘗為御史,使塞上,正其中年才氣極盛之時。此作聲出金石,有麾斥八極之概矣。
《唐七律選》:二「馬」字偶不檢,無礙高句,似成語椎煉而無斧煅之跡。
《唐賢三昧集箋注》:氣體甚好,然卻不是聲從屋瓦上震者,此雅筆俗筆之分,精氣粗氣之別,辨之。虛字多用固不可,亦不能全不用。斟酌得宜,是在善學。唐人以音節為主,故不拘平仄,第七句用三疊名法,倍見揮斥,此秘旨也。
《聞鶴軒初盛唐近體讀本》:評:三四峭健,純用生筆,作使繁結亦作意,錯落矯秀。
《唐詩別裁》:上言疆埸有警,下言命將出師。一結得「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意。
《昭昧詹言》:此是古今第一絕唱,只是聲調響入云霄。
《唐宋詩舉要》:方曰:前四句目驗天驕之盛,后四句侈陳中國之武,寫得興高采烈,如火如錦,乃稱題。收賜有功,得體。渾顥流轉,一氣噴薄。而自然有首尾起結章法,其氣若江海之浮天。
《唐詩鑒賞辭典》:開元二十五年(737)三月,河西節度副大使崔希逸在青海戰敗吐蕃,王維以監察御史的身份,奉使出塞宣慰,這詩就寫在此時。
前四句寫邊境紛擾、戰火將起的形勢。「天驕」原為匈奴自稱,這里借稱唐朝的吐蕃。「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天野火燒」,寫居延關外長滿白草的廣闊原野上燃起了熊熊獵火,吐蕃正在這里進行打獵活動,這是緊張局勢的一個信號。寫打獵聲勢之盛,正是渲染邊關劍拔弩張之勢。這兩句詩很容易使人聯想起高適《燕歌行》「單于獵火照狼山」之句,古詩中常常以「獵火」來暗指戰火。「暮云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雕」,進一步描寫吐蕃的獵手們在暮云低垂,空曠無邊的沙漠上驅馬馳騁,在秋天草枯,動物沒有遮蔽之處的平原上射獵。這一聯象兩幅生動傳神、極具典型意義的塞上風俗畫,寫出吐番健兒那種盤馬彎弓、勇猛強悍的樣子,粗豪雄放;也暗示邊情的緊急,為詩的下半部分作了鋪墊。
前四句刻畫形象,有聲有色,是實寫;后四句便采用虛寫,寫唐軍針對這種緊張形勢而進行軍事部署。
「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這兩句,對仗精工,很有氣勢。「護羌校尉」和「破虜將軍」都是漢代武官名,這里借指唐軍將士。「障」是障堡,邊塞上的防御工事。登障堡,渡遼河,都不是實指,而是泛寫,前者著重說防御,后者主要講出擊,一個「朝」字和一個「夜」字,突出軍情的緊迫,進軍的神速,表現了唐軍昂揚奮發的士氣,雷厲風行的作風。此聯對軍事行動本身沒有作具體的描寫,而只是選取具有曲型意義的事物,作概括而又形象的敘說,就把唐軍緊張調動,英勇作戰,并取得勝利的情景寫出來了,收到了詞約義豐的藝術效果。「玉靶角弓珠勒馬,漢家將賜霍嫖姚。」「漢家」借指唐朝,「霍嫖姚」即漢代曾作過嫖姚校尉的霍去病,借謂崔希逸。這兩句是說,朝廷將把鑲玉柄的劍,以角裝飾的弓和戴著珠勒口的駿馬,賜給得勝的邊帥崔希逸。在詩尾才點出賞功慰軍的題旨,收結頗為得體。這詩寫得很有特色,它反映當前的戰斗情況,用兩相對比的寫法,先寫吐蕃的強悍,氣勢咄咄逼人,造成心理上的緊張;再寫唐軍雍容鎮靜,應付裕如,有攻有守,以一種壓倒對方的凌厲氣勢奪取最后的勝利。越是渲染對方氣焰之盛,越能襯托唐軍的英勇和勝利的來之不易,最后寫勞軍,也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只須輕輕點染,詩旨全出。清代方東樹曾評論此詩說:「前四句目驗天驕之盛,后四句侈陳中國之武,寫得興高采烈,如火如錦,乃稱題。收賜有功得體。渾顥流轉,一氣噴薄,而自然有首尾起結章法,其氣若江海之浮天。」(《唐宋詩舉要》引)這段評論是中肯的。
(吳小林)
前四句寫邊境紛擾、戰火將起的形勢。「天驕」原為匈奴自稱,這里借稱唐朝的吐蕃。「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天野火燒」,寫居延關外長滿白草的廣闊原野上燃起了熊熊獵火,吐蕃正在這里進行打獵活動,這是緊張局勢的一個信號。寫打獵聲勢之盛,正是渲染邊關劍拔弩張之勢。這兩句詩很容易使人聯想起高適《燕歌行》「單于獵火照狼山」之句,古詩中常常以「獵火」來暗指戰火。「暮云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雕」,進一步描寫吐蕃的獵手們在暮云低垂,空曠無邊的沙漠上驅馬馳騁,在秋天草枯,動物沒有遮蔽之處的平原上射獵。這一聯象兩幅生動傳神、極具典型意義的塞上風俗畫,寫出吐番健兒那種盤馬彎弓、勇猛強悍的樣子,粗豪雄放;也暗示邊情的緊急,為詩的下半部分作了鋪墊。
前四句刻畫形象,有聲有色,是實寫;后四句便采用虛寫,寫唐軍針對這種緊張形勢而進行軍事部署。
「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這兩句,對仗精工,很有氣勢。「護羌校尉」和「破虜將軍」都是漢代武官名,這里借指唐軍將士。「障」是障堡,邊塞上的防御工事。登障堡,渡遼河,都不是實指,而是泛寫,前者著重說防御,后者主要講出擊,一個「朝」字和一個「夜」字,突出軍情的緊迫,進軍的神速,表現了唐軍昂揚奮發的士氣,雷厲風行的作風。此聯對軍事行動本身沒有作具體的描寫,而只是選取具有曲型意義的事物,作概括而又形象的敘說,就把唐軍緊張調動,英勇作戰,并取得勝利的情景寫出來了,收到了詞約義豐的藝術效果。「玉靶角弓珠勒馬,漢家將賜霍嫖姚。」「漢家」借指唐朝,「霍嫖姚」即漢代曾作過嫖姚校尉的霍去病,借謂崔希逸。這兩句是說,朝廷將把鑲玉柄的劍,以角裝飾的弓和戴著珠勒口的駿馬,賜給得勝的邊帥崔希逸。在詩尾才點出賞功慰軍的題旨,收結頗為得體。這詩寫得很有特色,它反映當前的戰斗情況,用兩相對比的寫法,先寫吐蕃的強悍,氣勢咄咄逼人,造成心理上的緊張;再寫唐軍雍容鎮靜,應付裕如,有攻有守,以一種壓倒對方的凌厲氣勢奪取最后的勝利。越是渲染對方氣焰之盛,越能襯托唐軍的英勇和勝利的來之不易,最后寫勞軍,也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只須輕輕點染,詩旨全出。清代方東樹曾評論此詩說:「前四句目驗天驕之盛,后四句侈陳中國之武,寫得興高采烈,如火如錦,乃稱題。收賜有功得體。渾顥流轉,一氣噴薄,而自然有首尾起結章法,其氣若江海之浮天。」(《唐宋詩舉要》引)這段評論是中肯的。
(吳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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