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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清廟之什 清廟(先秦·詩經)

詩詞詩句古文賞析

周頌·清廟之什 清廟(先秦·詩經)  
《清廟》,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諸侯,率以祀文王焉。
于穆清廟,肅雍顯相。濟濟多士,秉文之德。對越在天,駿奔走在廟。
不顯不承,無射于人斯。
評注
《毛詩注疏》
◎清廟之什詁訓傳第二十六
周頌譜《周頌》者,周室成功致太平德洽之詩。其作在周公攝政、成王即位之初。正義曰:言致太平德洽,即成功之事。據天下言之為太平德洽,據王室言之為功成治定。王功既成,德流兆庶,下民歌其德澤,即是頌聲作矣。然周自文王受命,武王伐紂,雖屢有豐年,未為德洽。及成王嗣位,周公攝政,修文王之德,定武王之烈,干戈既息,嘉瑞畢臻,然后為太平德洽也。《書敘》「既黜殷命」之后,云「唐叔得禾,異畝同穎。王命唐叔,歸公于東。周公旅天子之命,作《嘉禾》。」是攝政之初,嘉禾生也。《書傳》曰:「三年踐奄。」《多方》曰:「惟五月丁亥,王來自奄。」自此之后,無復征伐。《》注云:「行誅之后致太平,自三年數也。故四年之封康叔,因欲營洛,以觀民心。」《康誥》曰:「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東國洛。四方民大和會。」是德洽及民之事也。故《書傳》曰:「周公將作禮樂,優游之,三年不能作。君子恥其言而不見從,恥其行而不見隨。將大作,恐天下莫我知;將小作,恐不能揚父祖功烈德澤。然后營洛,以觀天下之心。于是四方諸侯,率其群黨,各攻位于其庭。周公曰:‘示之以力役且猶至,況導之以禮樂乎?’然后敢作禮樂。《》曰‘作新大邑于東國洛,四方民大和會’,此之謂也。」如《書傳》此言,則周公以三年太平即應作禮樂,但為優游之故,至六年乃作。其禮樂自優游未作,頌聲乃人志所為,制禮之前,頌已作矣,故《周禮·太師》「教六詩,六曰頌」。《樂師》「帥學士歌徹」,謂歌《》也。制禮之時,得取頌詩為樂,是制禮之前有頌也。制禮之后,民俗益和,明頌聲乃作可知,故總云:「其作之時,在周公攝政、成王即位之初也。」史傳群書稱「成、康之間,四十馀年,刑措不用」,則成王終世太平。正言即位之初者,以即位之初,禮樂新定,其詠父祖之功業,述時世之和樂,宏勛盛事已盡之矣,以后無以過此,采者不為復錄。且檢《周頌》事跡,皆不過成王之初,故斷之以為限耳,不謂其后不得作頌也。故曰「成、康沒而頌聲寢」,不廢康王之時乃有其頌,但今詩所無耳。雅不言「周」,頌言「周」者,以別商、魯也。《》蓋孔子所加也。何則?孔子以前,六詩并列,故太師教六詩,是六詩皆別題也。《書敘》列《》、《》、《》、《周書》各為一科,當代異其第。則《》本亦當代為別,《商頌》不與《周頌》相雜為次第也。周詩雖六義并列,要先風、雅而后頌也。見事相因漸為,《商頌》不得在《周頌》之上,閑廁之也。《商頌》自以配樂,當如樂,貴者用前,賤者用后,不可以先伐之頌,在后代之下,必是獨行為一代之法。《國語》曰:「有正考甫者,校商之名頌十二篇于周之太師,以《》為首。」若在周詩之中,則天下所共,不須獨校于周之太師也,明不與周詩同處矣。商既不雜于周,不須有所分別,則知孔子以前未題周也。孔子論《》,雅、頌乃次魯、商于下,以示三代之法,故《魯譜》云:「孔子錄其詩之頌,同之王者后。」《商譜》云:「孔子錄詩,列之以備三頌。」是《商頌》者,孔子列之于《》末也。既有商、魯須題周以別之,故知孔子加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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