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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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站著一位盲女,頭上蓋著白紗,手持一根木杖。
她赤腳佇立在淺灘,河水冰涼涼的流過,在小腿上留下來起起伏伏的水漬。能覆住腳面的長裙被河水托起,在河面上攤開,像是在水中招搖翻動的尾。
木杖被主人抽出水中,粘連著剔透的河水,在風中輕吹了聲笛,直指藏在雲間的艷陽。
白紗順著烏發滑下,被一陣風接起,在空中畫著圈踱步,繼而金光一閃,化形為發帶,攏起主人散開的長發,垂在腰際。
盲女執著竹杖的手一沈,竹杖的一端壓上了一盞四角燈籠,映著朦朦的紅色熒光,周圍纏繞著流動的金色光點。
金光將她包裹住,教人睜不開眼教人無法直視。
神女懸在河面上空,俯視著微仰著臉的盲女,沒有做聲,一動不動。金光將她包裹住,教人無法直視。
“你怕什麽?”
“我又怕什麽?”
盲女收回竹杖,將其橫在身前,端好竹杖尖的燈籠,重新抿緊唇。
風在浪尖中忽潛忽躍,幾乎要肆意高歌,偏偏在一處金光籠罩的河畔被沖散,於是只有那一方天地在山雨欲來中風平浪靜。
“罷了。”
神女擡手,引著盲女浮到她面前,端詳著黑發白衣的女人。
二人均面無表情,只是盲女的眼睛不知停在何處,無神無知;神女的眼睛永遠讀不出情緒,只有光在流動。
良久,神女在她的眉心一點,端端的用指尖空中寫著金符。
金符與紅燈籠爍爍相應,然後爆發出金紅色的光,卻退了十裏風雲。
末了,一尾銀魚縱入水中,招展翻動著粼粼的尾鰭,從身後鋪開,宛如舞女手中搖轉的綢扇,裊娜而自在,隱隱在邊緣一角泛起金光,好似流蘇明滅閃爍。
河水映著天與雲,銀魚落入天幕帶起波紋,像是天池。
“去罷。”
河畔風平浪靜,沒有什麽金光,沒有什麽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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