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快感
[ Home ]社交媒體平臺壓縮了人類的時間和語境,我也成為了深陷其中的罪人,讓長文作者飽受煎熬。我只需要依賴片段化的個人說辭騙取你的精力和註意力就好,在行段之間維持最基本的文學素養,用模糊朦朧的比喻填充哲思與真理間難以逾越的鴻溝,單純做個討巧的手藝人。藝術形式在今日被不斷粉碎,故作高深的姿態已經被潮流剔除了,我們從理智跨越出來,再次表露出想回歸自然本土的本能意願。那些隱居的塵外人令人作嘔,說著空話又不種地,沒怎麽被蚊虻咬過,那些不說話的,或許可能比說話的那批更有人情味一點。我就很喜歡在文章中說空話,就像咱們的人生一般,是團解不開且手感極差的亂麻,願你能從此時此景感受到家的溫馨。
久違地坐到了王座上來,一邊思考,一邊聽著撲通撲通水花的聲音。反觀曾經寫過的文章,會看到強撐起來的自己在用語言賭命,覺得傷筋動骨折磨後殘留下來的想法就是最好的,抱著自負的態度,去諷刺假想中沒有歷練且想當然的思緒們,可能在有意無意間傷害過很多人。我發現獨處的怪圈就是這麽一步步在夜空下緩慢毒害精神的,當脫離了現實中人與人之間情緒化的交往,我開始被大海困住變得固步自封,一些理智看起來是那麽完整精雕細琢,我便跪下崇拜,讓無神論淪為可笑的黑色幽默。我回避且低估了情緒的重要性,忘記自己生活在一個依靠喜怒哀樂構建的世界裏,每個選擇都伴有筋腱斷裂的風險,為了脫離風暴,免除脆弱帶來的思維混亂,我也在不覺間壓抑起來,去嘗試扯斷一遍遍回朔自身的可惡藤蔓,並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英勇”行徑。今日感覺無論是藝術,還是自己,都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麽重要,既然人們會平白無故出生,又何來使命一說。我們無非是有點腦子的動物,也許信天翁也曾有過懷疑鳥生的瞬間,但立馬就被生存本能支配遺忘掉了。人類只不過是在籠子裏稍微思考得久了一點,就像此時蹲廁所的我,自詡學者風範探討高尚,也無法逃離排泄的生物性命運。喪不是貶義詞,它是我們看到人類邊界後的提示,意味著從此以後,你需要自己生活,需要承擔痛與淚,需要和螻蟻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