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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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就是不斷地權衡自己的野生動物欲望和精神文明信仰之間割裂的大小,這個裂縫中空的部分是大多心理苦痛的源頭。我們人類沒辦法做到所謂最優的選擇,無論自己對人生什麽態度,都必然會面臨這其中混亂偽善的以及傷害他人的成分,而最終我們能做的僅有說服自己並選擇承擔痛苦這一條道路可言,沒有什麽幻想出的捷徑。任何施加在他人身上的不滿,都凸顯了人性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在嘗試理解自己後才能夠理解他人,甚至再去達到包容自己或他人的進階思維模式。你我他只是用同一個軀殼主或被動選擇了不同的生存模式罷了,優劣論本質上就是一種“來自高等種族欺壓式的”偽善。隨著人類文明發展進程,人類的野生性必然會被抑製以便追尋更高層次的精神文明探索,同時也會將做人的命題向一代又一代拋出致命的困擾。
我寫的東西大多都包含著平靜且持久的悲傷,負面詞匯接二連三,很難振奮人心。生活對我而言就像是藍灰色缺氧的方形罩子,人類弱小的肺在中心點拼命過濾著二氧化碳,每呼吸一次,都要伴隨肉眼可見的胸腔起伏,才能給腳尖指尖都供上血,遠離寒冷。往前行進時,一些脆弱的柵欄、花草等會被氣場腐蝕,我通過偽裝識破了其他有機物的偽裝,以至於身邊還活著的生物總會死氣沈地向我假笑。我看到了遠方美麗的花樹,可是我哪有膽靠近。就這麽走啊走走啊走,經歷無數次繁榮與破敗的強烈對比,忽然在某時就無法分辨自己的生存意願了,包括我在內,每一個陌生人都變成了黑影,靠近時自己的手臉會變形,自戀本能使我身體自動縮回以規避風險,單純靠眼神凝視對方的中心立場,充滿敬意地點頭。久而久之,很多人會向我敬禮,而我也會客氣地回之,但再沒有人願意接近我了,那種交纏不清的人際躁動令人疲累,過度相融時便都沒了立場,如今不知還有誰敢再去用力握手或嘗試擁抱。一些人是因為自己被迫孤獨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在低氣壓的時代中,畢竟連挺直腰板都成了最高風險,所以也沒必要再去斜視佝僂的人了。我擡頭放眼望去,遍地全是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罩子,留在原處肆意張弛著呼吸,偶爾蠕動幾厘米,看起來確實挺安全。



心肺難以復蘇

脱口而出的快感

從未出生

社會人際關系很重要

求生欲拉滿

藝術哲學主義

最近關於哲學的小小感悟

此消彼長

害怕膽怯

搞藝術有優勢

既焦慮又期待

你以為你是我嗎